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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對他是有求必應。
祁不硯一開始不是獨自住在苗疆天水寨孤山上的,與他們同住在寨子裡,出乎意料的是,第二日險些殺了一個跟他同歲的孩子。
原因是對方踩死了他的蠱,祁不硯反手將對方推進了水裡。
眾人大驚。
他們開了懲戒大會。
沒辦法,祁不硯此舉涉及殘害同族,按照苗疆天水寨的規矩是要開懲戒大會,接受懲罰的。
懲戒大會在事情發生後當即開了,天水寨長老全來,渾身溼淋淋的孩子躲在母親懷裡哭泣,祁不硯孤身蹲在角落看掌心的死蠱。
他們最終也沒懲戒祁不硯,只讓他搬上孤山住。
這一住便是十幾年。
不是他們不準祁不硯下山,是他自己不想下山,相反,他們每隔一段時間還要上山找他,請他煉蠱,也替他接外界的生意。
這些事都是賀歲安透過崔姨知道的,原著並未提及。
此刻,沿通風口進來的細風吹得房內的燭火搖曳,又被炭火烘出來的熱意覆蓋,冷不到人,賀歲安輕扯了下祁不硯的微卷髮梢。
他看她碰自己長髮的手。
賀歲安似自言自語:“苗疆天水寨一定很美。”
“你還沒去過呢。”
少年笑。
賀歲安掀開被褥給祁不硯進來,不想他再隔著被褥抱她了:“俗話道一方水土養一方人,我看見你,便知道苗疆天水寨美了。”
話音剛落,賀歲安發覺自己在間接地誇祁不硯長得好看,她埋腦袋進軟枕裡,賀歲安還是第一次說這種話,略感難為情。
祁不硯的眼尾微抬:“你是說……我長得美?”
賀歲安不吭聲。
她臉朝軟枕,沒看他。
祁不硯將賀歲安的臉轉過來,她目光一和他相碰,又轉走了,祁不硯不厭其煩地轉回賀歲安的臉,她終於不再轉,脖子要斷了。
賀歲安幾不可聞地“嗯”了一聲,然後捂住他盯著自己看的雙眼:“你、你不許看我。”
他睫毛在她掌心下眨動。
“為何。”
“時辰不早了,我們現在該歇息了。”賀歲安避而不答,祁不硯興許不知道他盯著人看時會有股強大的存在感,叫人無法忽視。
祁不硯卻道:“我想看你,以後莫要捂住我的眼了。”說罷,他閉目,賀歲安的手還覆在上面,能感受到他睜眼或閉眼。
賀歲安心跳漏了一拍。
她收回手,也閉了眼睛。
他們共同陷入睡夢中,祁不硯隨意擱置軟枕上的左手手腕挨著賀歲安抬起的右手手腕,他們手腕中間皆有道因鍾情蠱而生的紅線。
形狀、長度都相同,唯一不同的是顏色深淺程度,祁不硯的紅線顏色很深,但賀歲安的紅線顏色很淺,若有若無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