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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想著這件事,祁不硯倒好了兩杯酒,將其中一杯給她:“成婚當晚好像要喝合巹酒。”
賀歲安遲疑地接下來:“但你不是喝不了酒?”
“我提前吃了解酒藥。”
“啊?哦。”賀歲安倒是不知祁不硯提前吃了解酒藥。
祁不硯喝掉銀盃裡的酒水,然後看著她,賀歲安也仰頭喝下這一杯合巹酒,撩起的袖擺還沒放下去,手腕的紅線暴露在空氣中。
他視線從賀歲安的臉移到她的手腕,紅線的顏色很淺很淺。
祁不硯輕怔。
為何,為何會如此。
他都對賀歲安用了鍾情蠱,她對他的愛還是微乎其微,是不是說明賀歲安很難愛上他。
祁不硯捏緊了手中的銀盃,又鬆開,拉起唇角弧度,笑著,撫過她的臉,忽問:“賀歲安,你現在可有正在愛著我了?”
賀歲安聞言微張嘴, 一個字都還沒說出口,就見祁不硯驀地閉眼,趴到桌子上,她嚇一跳。
還以為出什麼事的賀歲安轟然站起來, 與此同時, 有酒杯滾落在地, 她想到了別的可能性, 伸手去摸祁不硯的臉和探探他呼吸。
呼吸正常。
臉頰較平時更燙些。
賀歲安湊近看祁不硯, 纖細手指還壓在他面板上,不是說提前喝過解酒藥, 怎麼還是醉了?
怕不是買了假的解酒藥, 或者說, 解酒藥也無法拯救祁不硯的酒量, 賀歲安站直身子,思考著自己要如何把他帶回床榻。
她去清空床榻上面的花生紅棗桂圓蓮子,否則躺下會硌著。
清空了花生紅棗桂圓蓮子, 賀歲安繼而到鏡子前摘掉身上的銀飾, 再半抱半扶祁不硯起來。
少年人瞧著清瘦,骨骼卻是偏重的,賀歲安差點被祁不硯壓得喘不過氣,幸好還是將人帶回了床榻, 她也失力地躺了會兒。
賀歲安側頭望他。
她拿掉祁不硯腰間的骨笛,幫他解開有銀飾的婚服外衣衫。
房裡不冷, 賀歲安也脫掉自己的鮮紅嫁衣,只剩一件單薄的白色裡衣, 隨後坐在床上,曲腿抱膝, 歪著腦袋又看了祁不硯良久。
今天是她大婚的日子,賀歲安想見見父母他們。
幻覺也算是他們。
所以……
賀歲安下榻,躡手躡腳地走向未被封住的窗戶。
其實產生看到父母的幻覺並不一定會導致她陷入危險的,賀歲安認為,第一次看見太過激動,以至於追著幻覺跑,想抓住他們。
第二次是在院子的雪地中,賀歲安當時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還可以和祁不硯一問一答。
賀歲安推開了窗。
大雪紛飛,如白霜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