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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等祁不硯回來,她穿好衣裙才能睡,賀歲安一遍一遍地默唸著,卻反而被累得更困了。
賀歲安睡著了,呼呼大睡。
還沒回客棧的祁不硯去買裙子的途中順便殺了一個人。
還沒離開碼頭的大船忽有一聲大的動靜,船上,鮮血淋漓,一個外邦人死相慘烈,橫屍在船杆上,嚇得船工屁滾尿流。
他們也不知人是何時死的。
在眾人圍觀船上慘狀之時,祁不硯從容曲膝半蹲在碼頭洗手,一雙剔透如玉的手漂亮極了,誰能想到他剛用這雙手殺了一個人。
水流過指縫,很快將血沖刷。
紅色褪去,露出白指。
七個蝴蝶鈴鐺手鍊隨祁不硯不疾不徐的清洗動作,繞著微突起的精緻腕骨輕響,鈴聲悅耳動聽,又像取人性命後奏的哀樂。
他低垂著眉眼,洗得認真,彷彿洗手上的血是一件很神聖的事,給人感覺殺人的不會是他,就算身上有血也是不小心沾染到的。
不遠處的百姓議論怎麼就死人了,死的居然是外邦人。
死法還一言難盡。
祁不硯洗完手了,離開。
青州的成衣鋪開了一條街,他走進其中一間,老闆笑眯眯地迎上來問他要買什麼衣服,說青州很多的公子哥都會來這裡買新衣。
“裙子。”祁不硯說。
老闆瞭然,腳拐了個彎,帶他到放有女子衣裙的地方。
祁不硯挑了幾條顏色鮮豔的裙子,他最喜歡那條紅色的齊胸襦裙,賀歲安面板白,適合穿紅,他叫老闆包好,給了銀子就走人。
有生意做,老闆肯定是開心的。
他恨不得多賣出幾件。
老闆迅速地接過幾條裙子包好:“小公子,您可是給妻子買的?”瞧他這年紀應該還未成婚吧。
祁不硯:“不是。”
聽了,老闆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八卦道:“那小公子您這是要買去送給小姑娘?”
他應道:“算是。”
說罷,祁不硯走出成衣鋪。
老闆盯著他的背影看,嘖嘖稱奇,這人長得忒好看了,自己賣了幾十年的衣服,還是頭一回看這麼俊俏的小郎君來買裙子送人。
不知道他心中的小娘子又是如何的天仙,老闆不由好奇想。
被成衣鋪老闆好奇著的賀歲安正睡得不省人事。
先不說容貌天不天仙,睡相是跟天仙沾不上邊的,她頭微微歪著擱到軟枕,纖細的手臂伸出被褥,垂在床邊,腿也壓著被角。
“吱”一聲。
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
賀歲安毫無所覺地翻了個身,被褥滑落到腰間,腰線清晰。
祁不硯把衣裙放到一旁,走到榻側,目之所及是一片白玉色,他想替賀歲安蓋回被子,指尖不經意地劃過恍如細膩畫紙的面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