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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有細微的差別,披頭散髮不會令他看起來無神,反而多了一抹超乎性別的自然俏。
賀歲安移開目光,一時間有點無法直視祁不硯。
她遲疑:“握住?”
他不自覺低頭吻了吻賀歲安的肩,像汲取著屬於她的味道,五指鬆開被褥,靛青色衣飾微翻疊,隨後在黑暗中生疏地握住。
祁不硯等著賀歲安往下說,她也被自己說得頭皮發麻,又不能半途而廢:“然後你上下動。”
少年動了一下。
細汗愈多,浸溼他長髮,冷玉般的指骨與底下的粉色的肉形成色差,指尖起伏,使得整張臉泛著難以言喻、又極致矛盾的靡麗。
賀歲安全程目睹豔花盛開的場景,豔得流落濃郁的白,粉中帶白。祁不硯揚起脖頸,在最後無意識喚了一聲:“賀歲安。”
叫得賀歲安一個激靈。
她耳垂被火燒過似的紅,不太確定道:“應該行了的啊。”
祁不硯埋首在賀歲安脖窩,很安靜,髮飾落到她身上,有點癢,又有點涼感。他並不覺得在她面前這樣會是難堪的事,接受了。
他天生匱乏情感,不好意思、羞澀等也是沒有的,一貫善於接受自己所有,坦然直面變化。
但今晚的他透過賀歲安認識到一件事——原來還可以這樣。
先是很疼。
照她說的做後,很舒服。
後來,祁不硯獨自去清理乾淨,水聲在房間響起,不過須臾,他又回來抱住了她,也讓賀歲安抱緊他,很想要親密無間的擁抱。
祁不硯這個人有一個特點,他從不會掩飾自己內心想法,他會說出來,會做,譬如現在。
賀歲安照做。
她用雙手抱緊了他。
然後,他遵從本能,細細吻她露出來的頸側片刻,再入睡。
賀歲安抱著祁不硯的腰,臉貼著他的胸膛,能聽到他已經恢復平緩的心跳。她吸取今夜的教訓,不怎麼動,就這樣抱著他而已。
本來就睡不著的賀歲安經歷過教祁不硯自瀆一事,現在更睡不著了。換作以前,她肯定不會相信自己能做出這樣的事。
於是賀歲安一夜無眠。
一到天亮,她就爬起來了。
客棧的房間有鏡子,賀歲安坐到鏡前梳髮,她簡單挽個蝴蝶髮髻,用了新的絲絛綁發,祁不硯給她買了裙子,也買了綁髮絲絛。
今天賀歲安穿的是紅裙,她選緋色絲絛綁發,長長的絲絛綁住墨髮後還垂落一大截,飄在腰背。
她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出神。
朱唇皓齒,雖然不是瘦削的瓜子臉,但臉上的肉恰到好處,顯得骨肉均勻,嫣紅的絲絛,烏黑的發,襯得小臉潔白如雪般俏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