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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鬍子男人大概知道賀歲安在想些什麼,又說,豬是那位貴客帶上船的,誰知它掙脫了,怕驚擾船客,找了幾個船工合力抓起。
怕賀歲安不信,他們去找那隻死去的豬給她看:“小姑娘,你不會以為我們在騙你吧。”
賀歲安擺手:“沒有。”
祁不硯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們。
他還沒擦掉臉頰沾到的血,點點血漬如盛開的玫瑰花花瓣,鮮紅欲滴,詭異中透著一絲矛盾的好看,像常會在晚上出沒的山鬼。
船工覺得他們就是兩個小娃娃,想透過不收船費的小補償來彌補他們剛被血驚擾到一事。
再不濟,反過來給他們點銀兩,畢竟也沒必要生事。
“成不成?”
他們問。
只見少女低頭看船板上的那灘血,暫時沒說話,像是被血滴落房間這件事嚇到了,哪怕他們這些人說是豬血也還是有後怕。
少年倒是好相與地說:“好。”
大鬍子男人道:“那就這麼說定了,兩位的船費,我們分文不收,吃的也不再收。”
祁不硯還是一個字:“好。”
良久,賀歲安才點頭。
一個滿臉麻子的船工半跪到船板,拿著抹布使勁擦掉地上的血液:“我等會用東西墊住,不會再有東西滴下去了,你們放心。”
大鬍子男人看了一眼天色,似好意提醒道:“時辰不早了,兩位還是回房裡繼續休息吧。”
祁不硯轉身回去了。
賀歲安也沒留下來的藉口。
船工其實是有恃無恐的,在水上不同於在地面,船上的人行動受牽制,若是不懂事也沒地逃,說不定還會被他們扔下水裡餵魚。
賀歲安雖然心有疑慮,但礙於沒有證據,只能先裝作相信船工的話,回船艙的房間裡了。
她用帕子沾水,擦掉床的血。
豬血?
還是人血?
賀歲安聞了聞,想分辨這些血到底屬於哪種血。
祁不硯則已經斷定這是人血,不是豬血。自下孤山後,他聞過太多的人血了,很是記得它的味道,豬血的會是其他的怪味。
她擦血的手停住,揣測道:“他們不會在船上殺人了吧?”
祁不硯既沒有肯定賀歲安的揣測,也沒有否定。
是與不是,和他沒關係。
他從不是喜歡多管閒事的人,長期脫離人群生活,道德感薄弱到近乎於無,除非對方跟他做交易,或者有想要的東西才會出手。
賀歲安呆坐在窄床乾淨的角落,像是在意這件事。那些船工很緊張船上貨物,若他們真殺了人,會不會與船上貨物有關呢?
也有可能是她想太多了。
祁不硯走過來,拿掉賀歲安手裡擦床的溼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