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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而不語。
胡商伸出幾根手指:“我是真心喜歡這枚玉玦,你們能不能將它賣給我,我出這個數。”
“如何?”胡商有些擔心西市的其他商人瞧見了會跟自己爭,想盡早拿下,也不繞彎子了,直說自己是想買下這枚玉玦。
賀歲安呆愣地望著胡商伸出來的三根手指:“這是?”
胡商想誆他們為三十兩。
他道:“三……”
祁不硯:“不賣。”
三十兩剛到胡商的嘴邊,又改為:“三百兩。”
很少人會為一枚玉玦出價那麼高,除非是知道玉玦的罕見,千金也再難尋出一枚,賀歲安問:“您是不是認得這枚玉玦?”
胡商聽了,心說他們肯定是知道這種玉玦只有五枚,他也不裝傻充愣了:“經常來長安做生意的人都聽說過水玉玦。”
這五枚玉玦的色澤如水,他們都喚它為水玉玦。
賀歲安拿過祁不硯手裡的水玉玦,又問:“那您可曾聽說過買走水玉玦的五人分別是誰?”
雖知胡商很有可能是不曉得的,畢竟落顏公主都為此查了那麼長時間,但她還是想問問。
胡商果不其然搖頭。
他沉吟道:“這我倒是不知了,小姑娘你打聽此事作甚?”
賀歲安乖巧地單手撐腮:“就是好奇是誰買下罷了。”
胡商的眼睛離不開玉玦:“能花重金買下這五枚水玉玦的人非富即貴,你們要是真想知道,可以去問做玉玦的老師傅的兒子。”
“做玉玦的老師傅的兒子也死了。”賀歲安道。
“死了?”胡商這些年沒怎麼留意過水玉玦,若不是今天看到一枚,早就忘得七七八八,長安的事多了去,哪能記住一樁一件。
做玉玦的老師傅的兒子死了的事是落顏公主告訴賀歲安的。
落顏公主拿到這枚水玉玦的第一件事就是派人去找做玉玦的老師傅的兒子,卻被告知他賣了五枚水玉玦後暴富,隨意放縱自己。
在賣掉五枚水玉玦的短短一年時間裡,他吃喝嫖賭都沾染上了,最後惡病纏身,死了。
想從他身上找到往昔買過水玉玦的人是不可能的了。
賀歲安摸過水玉玦紋路。
她思考片刻:“他們如何買賣水玉玦的?”關於這點,落顏公主沒怎麼詳細跟他們說過。
胡商回想當年。說道:“他們是私下交易的。”
在長安,售賣這種東西的交易大致會分為兩種,一是私賣,就是雙方私下交易,二是公賣,以公開拍賣的形式進行交易。
前者,眾人只會知賣主是何人,不知買主是何人,後者,眾人能夠知道買賣雙方是何人。
賀歲安明白了。
胡商還不肯放棄說服他們:“小公子、小姑娘,當真不賣麼?我是誠心要。”又伸出多一根手指,“我可以再加點的。”
怎麼可能會賣,這又不是他們的東西,賀歲安婉拒道:“抱歉,我們真不賣這枚玉玦。”
胡商失望地走了。
賀歲安也一無所獲。
祁不硯來長安就是為了千年紅玉,跟他做交易的人是落顏公主,她定有他想要的千年紅玉,否則祁不硯不會選她來做交易。
他們必須得替落顏公主找到害死她哥嫂的幕後之人。
賀歲安將玉玦塞回祁不硯掌心裡,雙手撐臉,眉眼失落,感嘆此事不易,線索全是斷的。
祁不硯忽然站起來,說有事,讓賀歲安在此等他片刻。
“好,我在這等你。”
她點頭如搗蒜。
祁不硯走了,賀歲安又拿起一根油炸檜吃,邊吃邊等他,紅蛇就蜷縮在她旁邊的凳子,經過那夜的事,她不是那麼的怕紅蛇了。
可以接受它離她近一點。
但也只是能接受紅蛇離她近一點而已,其他還不太能接受。
有人從賀歲安身邊經過,目露驚詫,像是不敢相信一名十幾歲的小姑娘養蛇,瞧著還是一條毒蛇,擔心的人紛紛繞路而行。
與此同時,西市的一條小巷子,兩道人影相對而立。
一道是靛青色人影。
一道是藍色人影。
祁不硯古井無波地看著十幾年沒見的崔姨,她適才出現在西市的大街上,是想見他的意思。
那晚吹壎反操控祁不硯的蠱蟲,在蠱蟲上留下短暫的反操控痕跡是崔姨自成一派的張揚打招呼方式,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