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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不硯微歪著頭,靜靜地看大夫給賀歲安扎針,指節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身側,卻沒弄響身上的銀飾,像是沒情緒波動。
扎針的時間不長,過了片刻,大夫給賀歲安拔掉針,拔針似乎比扎針更疼點,她眼皮抖了下。
賀歲安感覺有點力氣了。
她離開祁不硯。
當著其他人的面摟摟抱抱,賀歲安還是有點不好意思的。
憶起剛才的夢,她心情複雜地垂了垂眼,這個夢太玄乎了,竟然出現了不同打扮的自己。
賀歲安掃過身上的紅色齊胸襦裙、裙帶,可能是夢在作祟,感覺那個穿著白色短袖衫、藍色校服短裙的自己對她來說更加熟悉。
一隻骨節分明的手伸過來。
跟夢裡的畫面交疊。
可此刻,她不再身處有迷霧的夢裡,而是現實。
賀歲安抬眸,對上祁不硯的眼,他伸手過來是想將她亂到不能再亂的長髮往後撥,露出她被長髮擋住的臉,看清她的臉。
他指尖劃過她的髮絲,笑著問道:“你是不是做噩夢了。”
“我是不是說了什麼?”
賀歲安反問。
祁不硯收回手:“沒有,只不過你反應很大。”
出到屏風外面的大夫非常贊同祁不硯的話,賀歲安的反應確實很大,他還是第一次見發熱的人不停地蹬腳和伸手抓人的。
因為賀歲安不是平躺到床上被人把脈的,是以祁不硯抱著她的姿勢被人把脈的,蹬腿的時候,大夫第一個遭殃,險些被她踹中。
他這一把老骨頭可不經踹。
賀歲安自然是不知道的。
她驚訝:“我反應很大,什麼叫我反應很大?”
祁不硯的掌心貼到賀歲安的臉頰,感受她的溫度,依然很燙人,他卻沒有挪開手:“蹬腿,抓人……像是想伸手抓住什麼人。”
聽到後半句,賀歲安點了點頭:“我夢到了一個很像自己的人,我想抓住她,沒抓住。”
“為什麼沒有抓住。”少年眼睫漆黑,漫不經心地問。
賀歲安有點懊惱。
直覺告訴她,應該抓住的。
她揉了揉眼睛,沒什麼精神:“我聽到你叫我,然後那個人就消失了,一睜眼就看到你。”
祁不硯“嗯”了一聲,又給賀歲安喝了兩口水。
藥童抓好藥了。
大夫揚聲喚他們出去。
鍾良本想替他們付藥錢的,但出來得急,身上沒帶銀錢。祁不硯去付,他也沒帶銀錢,從髮梢取下一隻銀飾,遞給大夫。
銀飾也是銀,大夫接過去,確認是真銀,同意用此物來抵藥錢,這個小小銀飾值的錢比兩包藥要多得多,換了別人也會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