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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歲安連滾帶爬起來。
她說她在下面等他。
祁不硯抬起頭, 看賀歲安落荒而逃似的身影,沒怎麼管自己出現什麼反應, 畢竟以前也試過幾次,但這次平復的時間長了點。
他剛夢到賀歲安。
夢裡, 她同以往一樣與他很親密地接吻,一覺醒來便感到了輕微的難受,也就是說,這次亦是因賀歲安而起,又一次了。
他身體是正在貪戀著她?
祁不硯眨了下眼。
貪戀這個詞,很親密,他覺得用在賀歲安身上可以接受。
祁不硯本就喜歡與她親密,能接受用來形容親密的詞語與用來體現他們親密的一切行為。
一刻鐘左右,祁不硯才感覺身體徹底平復下去,他站起來,彎腰撿起旁邊的外衣和躞蹀帶。
待穿戴完畢,他一下樹屋便看到蹲在地上的賀歲安。
她像是在思考著什麼。
賀歲安耷拉著腦袋,目光放空,出了神,拿著一根撿來的幹黃樹枝,無意識在泥土上勾勒。
祁不硯走近一看,發現她應該是在寫著他的名字:祁不硯。
後面的字略有不同。
按大周的寫法是:硯。
之前,祁不硯就發現賀歲安的字跟他學的略有所不同,不過,連蒙帶猜還是可以讀懂的。
“你為什麼寫我的名字。”祁不硯走到仍蹲著的賀歲安面前,也曲腿蹲下,由於他們身高有差異,他還是比她高出不少,“你現在是想著我?”
地上的樹枝一頓。
賀歲安先搖頭,又點頭。
她道:“我就是無聊隨便一寫,剛好想到你。”
說的是實話,賀歲安下樹屋後,不讓自己想搭腳給他一事,卻想到了那段忽然湧現的記憶。
撞樹那日,腦海裡閃過似沒她存在的零碎記憶,賀歲安隱約覺得自己是不是忘記什麼重要的事。
很重要很重要的事。
祁不硯曾問過她有關記憶的事。
賀歲安說隨緣便好,有些事不能勉強,太勉強只會令自己痛苦,而如今,她改變想法了。
想試著去找回記憶,找回她遺失掉的所有記憶。
可怎麼找回記憶呢。
這是一個難題。
賀歲安又想,既然自己可能擁有不少有關祁不硯的記憶,那麼他們會是什麼關係,她敢肯定的一件事是,他們在此之前不認識。
他們初次見面是在衛城。
如果他們以前便見過面,祁不硯定會認出來的,所以,他們在衛城相見時是互相不認識的。
不認識,腦海裡卻有對方曾經歷過什麼的記憶。
太奇怪了。
更奇怪的是,賀歲安不僅有祁不硯的記憶,也有關於其他人的記憶,譬如,祁舒、邊以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