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靛青色袖袍下是蝴蝶銀鏈。
她隔著布料也能感受到細細一條蝴蝶銀鏈的輪廓,賀歲安語氣鄭重地告訴祁不硯:“你這段時間千萬不許我碰你的蝴蝶銀鏈。”
賀歲安給他示範,握著他的手搖了搖:“就像現在這樣,是絕對不行的,你必須得推開我的手,或攔住我,不讓我碰。”
祁不硯沒骨頭似的隨她搖著自己的手,蝴蝶銀鏈一直在響。
他沒出聲。
賀歲安鬆開他。
下一秒,又抓向祁不硯的手,抓住了,她卻不開心:“你怎麼沒躲開。”崔姨上次抓他的蝴蝶銀鏈,他反應明明極快的。
祁不硯歪了下頭,玩著賀歲安的髮梢、絲絛:“你碰我,我不想躲,我很喜歡你碰我。”
她又羞又惱用腦袋撞他。
他捏住她後頸拉開。
不然拿東西包住祁不硯的雙手雙腳,給四條蝴蝶銀鏈多加一重保障?賀歲安冒出了這個念頭。
祁不硯似看穿了她的想法。
“我不喜被束縛。”
苗疆天水寨裡的人不缺乏怕死的,有些人不敢出苗疆天水寨,用布條纏繞蝴蝶銀鏈十幾圈。
簡而言之,他們就是想盡一切辦法將蝴蝶銀鏈護得緊緊的,需要除掉外物才能接觸到它。
其實並沒什麼用。
別人只需砍斷你一隻手或一隻腳,蝴蝶銀鏈離身,照樣死。
除此之外,他天生不喜受束縛,以前不會這樣做,現在不會這樣做,以後也不會這樣做。
賀歲安失落地哦了聲。
馬車有點顛簸,她屁股不太舒服,熟練躺到祁不硯腿上枕著,抬眼便是他:“你能不能猜到劉衍會用什麼特殊蠱術來控制我?”
昨晚跟祁不硯說劉衍會用蠱術隔空控制她殺他的時候,賀歲安忘記問他能不能想到了。
“想不到。”
他也有沒接觸過的蠱。
祁不硯捻著賀歲安一縷長長的髮絲,低頭看她。
賀歲安躺著,臉上的肉更明顯,這是跟了她十幾年的嬰兒肥,軟綿綿的,面板白裡透紅,睫毛漆黑,半垂下來,鼻樑窄小且高。
不知何時起,祁不硯似乎能記得住賀歲安的每一個表情了。
也領悟到其中代表的情緒。
賀歲安偏過頭。
別在他蹀躞帶的骨笛光滑如琉璃,她好奇地摸了一下,又收回手;“煉蠱人不是能看得出有沒有中蠱麼?你快給我瞧瞧。”
祁不硯道:“蠱術高的煉蠱人用蠱可以達到不留痕跡的境界,不被看出,也不被察覺。除非對方是下在我身上,我才能知道。”
煉蠱人和普通人是不一樣的,他們對蠱很敏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