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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沿窗戶吹進,賀歲安眼眶又隱隱作紅了,有種知道未來,卻好像改變不了什麼的無力感。
她輕吸了下鼻子。
鼻尖有點紅。
擺在書桌不遠處的蠟燭忽地晃動,祁不硯走過來,坐到書桌前,抽走賀歲安寫滿字的紙。
他看不懂,賀歲安是用英文寫的。她仰著臉看祁不硯,燭火灑在面板上,柔和到令人愛不釋手,一雙眼睛很亮,似有星辰。
祁不硯放下紙,也不問賀歲安是什麼意思,只是專注看她。
光影落他們身上成了剪影。
她如蝸牛般慢吞吞起身。
祁不硯本以為賀歲安又要像昨晚那樣直接回床榻睡覺,她卻突然張手抱住了他束著蹀躞帶的腰腹,腦袋在他胸膛蹭上幾蹭。
髮鬢被她蹭亂了,賀歲安也不管,就想放縱和祁不硯親近一下,她對他的依賴不是一朝一夕養成的,而是長時間來養成的習慣。
昨晚剛恢復記憶。
不太適應。
她滿腦子是原著的賀歲安會扯斷祁不硯的蝴蝶銀鏈,又不知自己何時會受人控制,怕靠近祁不硯會傷害他,便減少與他的接觸。
可賀歲安發現自己做不到,心裡還特別難受,像塞了一團棉花,喘不過氣。她第一次體會到這種情緒,以前從未有過的。
賀歲安抱得更緊了。
祁不硯的腰就在她雙臂間。
少年的腰很緊實,略硬,賀歲安的雙臂柔軟,使勁摟著他,由於身高差異,賀歲安的腦袋頂在了祁不硯的下頜,臉貼著他。
祁不硯的手垂在身側,身前是屬於賀歲安的溫度,良久,他才抬起手,也摟住了她的腰。
“賀歲安。”
他喚她。
賀歲安雖沒哭,但帶著哭腔地“嗯”了一聲,好委屈似的。祁不硯失笑,指尖撫過她垂在腰後的青絲:“你委屈什麼。”
毒蠱要是那麼難養,他早就殺了它們了,偏偏她是賀歲安,到了賀歲安這裡,祁不硯發現自己的容忍度似乎會奇怪地高出很多。
她咕噥幾句。
祁不硯沒能聽清楚。
賀歲安離開他的胸膛,慎重思考過後,還是決定說出她恢復記憶的事:“我恢復記憶了。”
他看著賀歲安的臉,心平氣和道:“然後呢。”
賀歲安拉祁不硯回到床榻,她盤腿坐在他對面,垂著腦袋,小聲說道:“我不是大周人。”
祁不硯看向賀歲安還牽著他的手,心微動,情不自禁地輕捏著她的掌心肉,感受著賀歲安的存在:“我也不是大周人。”
她搖頭。
賀歲安在想如何說清楚:“我知道你不是大周人,是苗疆天水寨人,但我跟你的情況不太一樣,我並不是你們這個世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