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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笛的紋路,靛青色的穗子柔軟地墜在他指間。
“是。”他說。
她追問:“像誰?”
他轉了下骨笛,將它插回勁瘦腰間,穗子垂落:“像在河邊要殺我們的那個戴面具男子。”
他們二人的身形極其相似,就如同一人,祁不硯在對付人的時候喜歡觀察對方,然後找出對方的弱點,一擊致命,也就記住了。
但無法確認氣息。
也就無法確認到底是不是。
知道毒蠱能透過氣息尋人與物的人並不多,對方要麼是懂蠱之人,要麼認識會蠱之人,戴面具男子是前者,還是後者呢。
祁不硯若有所思。
賀歲安也存疑著,但畢竟沒證據,他們總不能隨便把人抓回來,暫時把此事往後放一放,問蔣雪晚:“蔣姑娘,你三叔呢?”
蔣雪晚犯了錯事似的耷拉著頭,只不停地念叨著幾個字:“三叔,謝府,三叔,謝府。”
謝府?
賀歲安目前為止只能想到姓謝的謝溫嶠,難不成蔣雪晚跟謝溫嶠有關係?不會那麼巧吧。
直覺又告訴賀歲安,興許就是那麼巧,不知她的直覺準不準確,也不是不可以去謝府看看,那裡是謝溫嶠的府邸,不危險。
她揪了揪祁不硯的護腕。
他微歪頭看她。
賀歲安說出心中想法:“我想幫蔣姑娘找到她的三叔。”
祁不硯用尾指勾過她髮梢間的銀飾,將那幾個被蔣雪晚扯歪了的銀飾系回原處:“為何?”
賀歲安道:“就是想。”
祁不硯注視賀歲安須臾,他不太喜歡她將注意力放在其他人身上,卻也隨她去了。
刑部侍郎謝溫嶠的府邸並不難打聽,很快便可打聽到。
賀歲安沒貿然帶蔣雪晚進謝府,先站在謝府不遠處觀察,若是蔣雪晚三叔在謝溫嶠所住的謝府,那麼他現在一定到處找蔣雪晚。
等了一刻鐘,賀歲安看到謝溫嶠和一名老伯在大門前碰面。
他們俱是一臉急色。
她耐心往下看。
蔣松微也出現了,他滿頭大汗,快步地跑上謝府門前的石階,和謝溫嶠他們說了幾句話。
長安很少有人見過蔣松微、蔣雪晚,他們從出生到長大,常年居住在衛城,只離開過數次,機緣巧合下,見過謝溫嶠一面而已。
所以很難被他人認出。
他們在長安走動,也不用擔驚受怕,蔣雪晚看起來不像是被人抓走,像是自己跑出謝府的。
這是她第三次亂跑了。
蔣松微眉眼透著疲憊,有些無力感,他雖是蔣雪晚的親三叔,但他們一男一女,終究無法時時刻刻待在一處,總有疏忽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