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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怕沈見鶴會說出去,他們是同一根繩上的螞蚱了。
賀歲安刪繁化簡地說了。
沈見鶴聽完,笑容逐漸凝固,摸黃金的手也緩慢收了回去。
這千兩黃金不是潑天的富貴,是奪命的閻王,假如黃金是沈見鶴的,他也就認了,偏黃金還不是他的,都怪自己愛出風頭上場。
心中懊惱得要死的沈見鶴努力地維持著前輩的尊嚴,不肯露怯道:“你們兩個小娃娃都不怕,我怕甚,我不會有事的。”
賀歲安:“……”
她的眼神充滿了懷疑。
沈見鶴拍了一下黃金,疼得他掌心發麻:“你這是什麼眼神,我告訴你啊,別小看你沈前輩我,我行走江湖二十幾年了。”
賀歲安為維護沈見鶴的自尊,斂下懷疑的眼神。
祁不硯單手撩開車側簾子,往馬車外看了看,左手取下骨笛,好玩似的放白皙指間轉動。
夜幕低垂,火樹銀花。
不少行人與馬車擦身而過。
馬車經過沈見鶴住的那條街,他喊車伕停下來。
沈見鶴跳下馬車,跟他們告別,走了幾步,又折回來,說他們若遇到危險,可以來此處找他幫忙,他還會在長安住上幾天再走。
剛說完,沈見鶴看到祁不硯的骨笛,他忽然覺得自己完全不用出於江湖道義,擔心他們安危,還不如擔心擔心自己的安危。
沈見鶴走了。
片刻後,賀歲安回到客棧,車伕是拍賣行的人,送他們到客棧便回去了,那輛裝有黃金的馬車還在,她請小二幫忙牽下去照顧。
小二是不會擅自開啟客官的馬車看的,只會給馬車前面那匹馬餵食,賀歲安隨祁不硯上樓。
她一回到房間就趴到床上,累到想不管不顧大睡一覺。
繡花鞋被隨意脫扔到床下。
東一隻,西一隻。
裙裾被賀歲安的腿壓在床側,她躺了半會兒,閉著眼解發間的絲絛,今天扎的還是麻花辮,只用了一條長絲絛綁,很容易解開。
解開麻花辮的絲絛,賀歲安隨手塞進枕頭下方,又翻身滾進裡面,最近都是祁不硯睡外面。
祁不硯坐在桌前,不急不慢地取下發梢的銀飾。
銀飾在房間發出脆響。
賀歲安聽見輕微的銀飾聲,睜開眼睛往房中看,桌上點了一根蠟燭,祁不硯就坐在蠟燭旁,光影落在他臉上,形成漂亮的剪影。
系銀飾、取銀飾這兩件是祁不硯從小做到大的事,很熟練,沒過多久便取下發間的所有銀飾。
微卷髮梢墜在少年勁瘦的腰際,他抬手解開蹀躞帶的扣子。
蹀躞帶和銀飾都被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