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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歲安和祁不硯置身其中。
她買一袋桂花糕來填肚子,又買兩串冰糖葫蘆。
今晚,賀歲安想吃街上的小吃,不吃尋常飯菜,遞了一塊桂花糕給祁不硯:“嘗這個。”
祁不硯薄唇微動,咬下一口桂花糕,甜而不膩,賀歲安再塞一串冰糖葫蘆給他,自己張嘴咬下最上面的那一顆圓大的冰糖葫蘆。
冰糖葫蘆撐鼓了她的臉頰。
賀歲安慢慢地嚼著。
“砰”一聲,有源源不斷的煙花飛昇到長安上空綻放,一部分行人駐足觀看煙花。
有些長安當地百姓知道這是在今天成婚的大戶人家派人放的煙花,是特地用來慶祝成婚。
他們豔羨了兩句。
站他們身邊的賀歲安、祁不硯聽見了,賀歲安一邊仰頭欣賞五顏六色的煙花,一邊吃東西。
祁不硯忽問道:“男女間成婚便會有所不同?”
“肯定有所不同啊。”
她說。
賀歲安還在仰頭看煙花,他歪頭看她:“哪裡不同。”
“怎麼說呢。”賀歲安冥思苦想道,“成婚會改變男女雙方的關係,算是關係更進一步?”她知道含義,但很難用話解釋。
祁不硯眨了下眼,指腹摩挲過冰糖葫蘆的竹籤:“成婚會改變男女雙方的關係……他們為何會想透過成婚來改變雙方的關係。”
賀歲安被問倒了。
怎麼會有人問這種問題。
不過問這種問題是祁不硯,又顯得很正常,他又不是沒問過其他驚世駭俗的問題。
可怎麼解釋呢。
她還想咬一顆冰糖葫蘆的牙齒收回去,腦子轉動,儘量搜刮出可以用來向他解釋的話語。
過了片刻,賀歲安認真道:“成婚通常意味著一種很不一樣的感情,一般來說,擁有那種感情才會生出想和對方成婚的念頭。”
祁不硯似還是不能理解:“很不一樣的感情?”
“對。”
賀歲安又咬下一顆冰糖葫蘆,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含糖的甜氣息,她補充道:“那叫愛。”
他呢喃:“愛?”
她知道祁不硯可能還想問愛是什麼,沒等他問就直接說了:“愛是想時時刻刻跟一個人待在一起,永遠不想和對方分開。”
這是賀歲安理解的愛。
祁不硯摩挲著冰糖葫蘆竹籤的手指一頓:“原來這叫愛?”
又一道煙花在長街上方綻放,花瓣如雨墜落,轉瞬在半空中消失,落不到人的身上,可它的美又是真實存在過的,只是很短暫。
光影明滅,不留痕跡。
如水中月,鏡中花。
煙花聲落下,少年帶有迷茫的嗓音響在賀歲安耳畔,飄渺不定似的,伴隨著銀飾音:“賀歲安,那我如今是愛著你麼?”
賀歲安心臟驟停。
她突然發不出聲音似的。
他極輕地又問了一遍:“賀歲安,那我如今是愛著你麼?”
空中還有陸陸續續響起的煙花, 喚醒了賀歲安。
乍一聽祁不硯問的那句話,她太過驚訝,以至於腦子都轉不過來了,賀歲安認為自己有必要再和祁不硯解釋一下愛的含義。
賀歲安一直都知道祁不硯是拿她當蠱來養的。
而他對蠱的想法就是, 它們被他煉成後, 不得背叛逃走, 另尋他主, 要永遠跟在他身邊的。
而祁不硯養她養習慣了, 按照他的性格,應當會想繼續養的, 就像他煉蠱一樣, 想煉一種毒蠱就會煉下去, 直到煉成為止。
無論是養蠱, 還是養人,都是要同對方待在一起的。
在聽完她說的愛的解釋後,祁不硯怕是把二者給混淆了, 他從小到大對人、蠱一視同仁。
也不對。
祁不硯是將蠱看得比人重。
如此說來, 祁不硯還“愛”他的蠱呢,念及此,賀歲安搖了搖頭:“不是,你只是想像養蠱那樣養著我, 這不是愛。”
頂多算是喜歡。
還不是男女之間的喜歡,大約只是喜歡養她的那種感覺, 就如賀歲安喜歡貓貓狗狗的喜歡。
“不是麼。”祁不硯眸色如常,似一如既往的無動於衷, 也沒過多糾結這一件事,是與不是都不會對他有影響。
她吃掉竹籤上的最後一顆冰糖葫蘆:“不是。”
賀歲安想了想, 道:“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