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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
源源不斷的睏意向他襲來。
他垂了垂眼,又抬起。
不知為何,祁不硯今晚不想入睡,正想掐住掌心壓下睡意時,賀歲安握住了他的手,鑽進他的懷裡,一副要抱著他睡覺的姿態。
祁不硯懷裡多了一具香軟的身體,聞著屬於賀歲安的味道,逐漸放鬆下來,不再抗拒睡意。
這段時間的夜晚溫度會比白天低,床邊還擺了那麼多冰盆,溫度就更低了,祁不硯在陷入了沉睡之前,無意識地用臉蹭了蹭她。
他的呼吸聲很淺。
賀歲安閉著眼,卻沒睡。
與此同時的謝府。
謝溫嶠仍然徹夜未眠,他要將近日發生的事進行整理。
蔣雪晚的攝魂蠱被崔姨取出,她現已恢復正常,將在衛城之事一五一十地告知了謝溫嶠,然後鎖自己在房間裡不吃不喝。
她惱恨自己當初為何要在集市上拉住那匹失控的馬,就該放任它衝過去,撞死或踏死阿宣。
蔣松微去開解蔣雪晚。
謝溫嶠不懂得如何安慰人,也和蔣雪晚不熟悉,沒過多幹預他們,獨自靜坐在書房內辦公。
刑部積壓的案件不少,謝溫嶠白天要處理上頭安排下來的公務,晚上要擠時間出來暗中調查衛城一案,他幾乎沒怎麼休息。
謝溫嶠坐在書桌前又看了一遍有關衛城的卷宗。
燭火被風吹得晃動。
他起身去關掉身後的窗戶,剛關掉窗戶就聽到了敲門聲,朱伯又過來給謝溫嶠送補身子的膳食,還說要看著他吃完再走。
謝溫嶠有時辦公辦得太入神,放在一旁的膳食涼了都沒吃,朱伯便是知道他的性子才這般。
而謝溫嶠也知道他固執,暫放公務,去用膳食。
朱伯坐在謝溫嶠對面看他吃,他們雖是主僕,卻勝似親人,不講究那些禮節,常同桌而食,沒分得那麼清,也是謝溫嶠要求的。
看著謝溫嶠一口一口吃著自己做的食物,朱伯很滿足。
謝溫嶠心想著事,加快吃飯速度,被朱伯訓斥一聲,又放慢速度了,他知道朱伯心疼自己。
謝溫嶠還沒來京師考中狀元前,在青州過的日子清苦。
青州段府的段老太爺惜才,親自教導過他一段時間,可當時的人都看不起寒門出身的他,段老太爺的孫子還曾嘲諷、辱罵過他。
他們又是貴人多忘事的,在他功成名就後,不記得這些事。
當初段老太爺的孫子段大公子因買幻蠱被抓,友人問謝溫嶠處理此事是否夾帶私情,相當於問他是不是還記著當年的受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