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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遠嫁他國。
不能手刃劉衍,落顏公主死不瞑目,不行,她得想個辦法。
知墨侍奉在側,面對著大廳門口,見祁不硯從外經過,她有禮地喚了一聲:“祁公子。”
落顏公主看出去。
祁不硯是一人回來的,不見賀歲安的身影,落顏公主就納悶了,他們到底要辦什麼事,賀歲安晚上還不回來,在外面很危險的。
“祁公子,賀姑娘怎麼沒跟你回來的?”她忍不住過問他們的事了,見祁不硯衣衫是溼的,又問,“她不會是出事了吧?”
祁不硯:“不是。”
不是出事就好,落顏公主鬆口氣:“那賀姑娘去了何處?”
“她會回來的。”祁不硯沒正面回答落顏公主的問題,臉上帶淺淺的笑意,衣衫盡溼也不顯半分狼狽,反而因銀飾有幾分貴氣。
落顏公主感覺自己有點聽不太明白:“會回來的?”
“嗯。”他道。
祁不硯本來就白,被雨淋過後透著一抹不正常的透白,像從陰間出來的鬼,好在他皮囊極盛,壓得住這抹透白,只剩下好看了。
落顏公主總覺得哪裡怪怪的,卻又說不出來:“好。”
祁不硯回房了。
關上門,他取出乾淨的衣衫,再抽出別在腰間的骨笛放桌子,繼而解開蹀躞帶,褪下被雨淋溼後變得很沉的靛青色衣衫。
少年肩寬腿長,腰腹肌理分明,待褪下所有溼掉的衣衫,他又穿上新的,手腕的傷口沒經過處理,又被雨水淋過,血肉泛著白。
房間此刻很安靜,只有祁不硯穿衣的輕微聲響。
窗戶沒關,幾條蛇爬進來。
他坐在床榻邊,指尖撫過骨笛上的小孔,溼發披散在腰間,側對著燭火,燭影在祁不硯臉上晃動,他卻不怎麼動,像尊菩薩像。
紅蛇蜷縮著身子躺到靠窗邊的毯子,找了一天,它也累了。
祁不硯朝紅蛇走過去,將那隻被天蠶絲割傷的手腕伸過去,它一聞到含有天蠶蠱氣息的血液就精神了,卻猶豫著要不要張嘴喝。
“喝。”
祁不硯輕聲,聽似柔和,卻叫蛇惶恐不安,愣是紅蛇也有些發怵,它壓下自己的扁腦袋,伸出鮮紅的信子舔舐過他的手腕。
窄瘦的手腕面板表面沒殘留多少血液,大部分被雨水沖刷走了,只有些血味,紅蛇舔了幾口就不舔了。
它沒能恢復精力。
血不夠。
祁不硯按了一下傷口,血重新流出來,紅蛇探頭過去喝。喝完,它恢復了精力,又爬出去尋人,銀蛇也爬上他的手腕喝血。
黑蛇在最後喝,沒敢多喝,數銀蛇喝了幾滴,它也喝幾滴,一喝完就麻溜地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