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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負得狠了。
賀歲安睜大眼。
她聽到了祁不硯喉間不受控制地發出一聲輕輕地嗯,似低吟。
像看著無害脆弱、卻滿身是能刺死人的刺的刺蝟敞開柔軟的肚皮,暫時難以察覺地露出不知是真還是假的一觸即破碎一面。
剛下過雨的天,光線昏暗。
窗戶還開著。
源源不斷的風吹拂進來,祁不硯垂在腰間的發被吹得凌亂,銀飾鐺鐺鐺,他腰線如一輪彎月,就著賀歲安的身高,人影交疊著。
祁不硯側臉有蝴蝶圖案一閃而過,稍縱即逝,沒持續幾息。
這個吻不知道持續了多久,結束的原因是沈見鶴來找他們。
賀歲安是呆若木雞地去開門的,因為事情的發展有點出乎她的意料,親的時間長了些,她一開始打算流於表面碰一下就行了的。
感覺是什麼,賀歲安也沒怎麼體會到,她只覺腦海在那一刻變得空白,唇齒間全是祁不硯的氣息,乾乾淨淨的,清香撲鼻。
沈見鶴看著待在同一間房間的他們並沒有太大反應。
行走江湖,不拘小節。
況且他們兩人的關係看起來就不簡單,當然,這僅是他個人的看法,事實如何,那就不知道了。
沈見鶴只在意珠寶財富。
祁不硯的長髮半乾半溼,坐窗臺上,背朝大街,面朝他們,他手往後撐著,清瘦的肩頭略聳起,如披著精美皮囊的魑魅魍魎。
好看得像個漂亮女孩。
在沈見鶴的印象裡,女孩才是最好看的,男的再好看怎麼也比不上好看的女孩,而祁不硯打破了沈見鶴二十幾年來的刻板印象。
這麼說,在沈見鶴看來,祁不硯很像看似完美的人偶,被人精心雕琢出來的那種,但人偶就是人偶,沒正常人才會有的心。
所以他更喜歡和賀歲安打交道。
祁不硯雙腿垂下,幾條蛇不知何時懸爬到靴子,欲掉不掉。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沈見鶴以前不怎麼怕蛇,自從經歷過燕王墓的蛇群突襲一事,現在看見蛇就發怵。
他今晚前來是有事和他們商量,沈見鶴想與他們一起下燕王墓,說他們都是有實力的人,不會拖後腿,找到的寶貝可對半分。
賀歲安趴在桌面上聽沈見鶴說完,眼皮耷拉,沒發表意見。
沈見鶴:“小姑娘?”
她心裡想著其他事,聽完他說的話,抿了抿嘴,唇色和祁不硯一樣紅:“我沒什麼實力啊。”
沈見鶴哈哈地笑著:“小姑娘你不要妄自菲薄嘛。”
賀歲安撐起身子,給講得口乾舌燥的他倒一杯茶水,不讓他唱獨角戲,偶爾說幾句:“你不要再叫我小姑娘了,我叫賀歲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