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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一件事,荷華又補寫:“但今天不行,我還有事要辦,你們明天再來找我吧。我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可以麼?”
賀歲安心底冒起一絲怪異。
不是對荷華此人產生的怪異感,而是對這件事。荷華為什麼得知他們想知道燕無衡的事會如此激動,甚至不管他們的目的,也想說。
正常人看見他們偷闖進來,還表現出對自家的東西有興趣的樣子,第一時間會是選擇暗暗報官,像荷華這種反應的太少了。
然而,她還是答應了。
答應後才記起祁不硯暫未表態,賀歲安看向他。
祁不硯淡笑:“可以。”
荷華竟朝他們深深鞠了一躬。賀歲安受不起這般大禮,扶起她,道歉道:“抱歉,我們沒有經過你的同意,擅闖了書齋。”
紙上再次出現荷華寫的字:“沒事,我不介意的。相反,我很高興你們想知道他的事,無論目的如何,有人能記住他便好……”
賀歲安不忘提醒荷華防備還在書齋幹活的兩人。
荷華卻不覺驚訝。
“此事,我早已知曉,姑娘不必為我擔心。”荷華寫完最後一句話,親自送他們出門。
賀歲安握著荷華送給他們的竹傘,出書齋,還頻頻回頭看站在書齋門口目送他們離開的荷華,雨幕深重,她的臉愈發模糊。
送走賀歲安和祁不硯,荷華回到自己的房間,拿出一幅儲存得極好的畫卷,畫上,青年身形挺拔,身穿華服,氣質軒昂。
奇怪的是青年五官沒有被描繪出來,叫人忍不住猜測作畫人到底為什麼要這樣做。
荷華小心翼翼地卷好畫。
她很是愛惜將畫卷抱於身前,露出一抹滿足的笑容。
想過來問荷華要放新書到書齋哪裡的女子與男子對視一眼,一致認為荷華腦子有點問題,經常一個人發呆,一個人笑、哭。
是個啞巴,還是個毫無心眼的傻子,白瞎一張好臉了。
他們都是這樣想她的。
日薄西山,桑榆暮景。
雨停了,賀歲安收傘進客棧。
一刻鐘前,雨由小到大,就算賀歲安有傘也不可避免地淋溼身子,她喚小二準備熱水送上二樓,拜託他也送一份給祁不硯。
沈見鶴在客棧廳堂吃東西,見到他們外出歸來,便笑著頷首示意,轉過頭又陷入了沉思。
小二的手腳麻利,燒好水,立刻送上房間給賀歲安。
賀歲安道過謝,關門沐浴。
避開腰腹傷口沐浴完,整個人懶洋洋的,想滾床睡覺,她像蝸牛慢吞吞爬到床榻,計劃打個盹再去找祁不硯理一下今天發生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