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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歲安脖頸處忽然多出來的涼意,是祁不硯的一縷頭髮掉進去了,髮梢墜著小巧的銀珠。
銀珠滾過她的肌膚。
冷熱交替。
她身形偏小團,趴躺的姿勢像原本就掛在他身上一樣。
而祁不硯鎖骨之處的藍色蝴蝶似在誘惑著人觸碰他,如無聲的蠱般,賀歲安不由得錯開眼,下一瞬,她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誰能告訴她。
她的手為什麼會越過祁不硯的衣裳,伸進了他的腰腹那裡。
賀歲安兩隻掌心緊貼祁不硯身側往裡微微凹陷的腰窩,像沿著左右兩邊握住了他的一截腰,暖和是暖和,但她怎麼可以這樣做?
病糊塗了。
無論此刻多麼難為情,賀歲安也知道不能裝傻充愣下去,一點一點,很慢很慢地抽出手。
抽離的瞬間,賀歲安感受一道視線從頭頂看來,她尷尬抬眸,撞入祁不硯的眼底。
他剛睡醒,眼神罕見帶了少許如孩童似的淨澈。
便是這副皮囊給予祁不硯的優勢,叫人情不自禁想相信他說的每一句話,接近他,然後慘死在他手下,被去皮割肉分骨,喂蠱。
賀歲安:“我……”
祁不硯半支起身子,望著她。
長髮順著他起來的動作滑落肩頭,髮梢的銀珠叮叮叮相撞,恍若無規律卻異常好聽的曲調。
賀歲安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指尖似還殘存著屬於祁不硯身體的溫度和觸感,滾燙炙熱,肌理分明,帶有少年應有的鮮活與韌勁。
“昨晚我。”
腦子亂了,她斷斷續續道:“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
他笑出聲來。
“倒也沒有麻煩,畢竟你之前便答應過我,做我的蠱香,躺在我身邊也無礙,有安眠功效,就是……你抱得太緊了。”
賀歲安偷看他的腰腹,雖然有衣衫擋住,不能窺見底下風景,但她曾摸過,頓覺難以啟齒。
祁不硯下床,將纏繞他手腕的絲絛解開,還給賀歲安。
她遲鈍半拍接住。
昨晚,賀歲安的睡相實在是難以入目,不僅扯得祁不硯衣衫敞亂,還將自己綁在髮鬢上的絲絛扯得亂七八糟,散落在床榻地上。
絲絛長細,容易纏到人的身體,祁不硯手腕便被繞了一條,賀歲安腰間和腳踝也有兩條。
賀歲安也扯掉絲絛。
他們剛離開床榻,外邊有人敲門,說是官府的人。
她過去開門,客棧的小二也站在房門前,他畢恭畢敬地領著幾個官府衙役。小二先向賀歲安這個客人問好,再說明來意。
官府衙役前來為的只是搜查一事,確認風鈴鎮四處還有沒有發狂之人的漏網之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