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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羅盤,隨和如水一般,淡淡地笑著說:“無礙。”
這道小插曲沒被賀歲安放心裡。
反正對方都道歉了。
她拎著包袱就跟小二上樓了,住在祁不硯隔壁的房間,而黑衣青年被另一個小二領到她右側的上房,對方很自來熟跟小二勾肩搭背。
青年很寶貝地將羅盤放進腰側布袋,見到賀歲安,熱情朝她點頭示意:“嘿,小姑娘。”
賀歲安也點點頭。
然後,就回房關門了。
她坐著休息片刻,過了會到茶桌倒水喝,發現茶壺空空如也,想下去找小二添水,走到樓梯拐角,聽到掌櫃與小二說話。
掌櫃:“上房不是剛入住了個黑衣男子?你們給我記住了,若無事,這幾天少去招惹他,等他走後,把房間被褥、茶具都扔掉吧。”
小二:“為何?”
掌櫃戳他腦門:“看不出來?”
小二們一頭霧水搖頭。
有客人來了,掌櫃不欲多說,只讓他們記住他說的話就好,轉頭微笑地招呼新來的客人。
賀歲安抬頭往二樓看,那個黑衣青年看著人挺好的,掌櫃為何會說出這一番話呢。
她按捺不住好奇,問了掌櫃。
那個人到底怎麼了?
掌櫃等客人離開後,再回答賀歲安:“小姑娘,此事我不便同你細說,那人一看便是幹見不得光的活兒,你自己多加留意吧。”
見不得光的活兒?
她聽不明白,但還是道:“好的,謝謝掌櫃。”
既然掌櫃不想繼續說下去,賀歲安也沒再深究,取完茶水便上樓回房。剛踏上二樓,賀歲安就遇到了依欄而站的祁不硯。
他搭在柵欄的手腕鈴鐺偶爾會響起,鈴聲清透。
叮叮鐺。
她聞聲抬首。
少年的辮子全拆開了,大抵是洗過一遍,此時長髮溼漉漉垂在身後,髮尾自然微卷起,看著男生女相,轉頭看她,顯然也聽到了賀歲安和掌櫃說的話。
“你好奇他?”
祁不硯好像很不解地問賀歲安,卻是笑著的:“為什麼?”
賀歲安原先是用雙手端茶盞的,現在空出一隻手到腰間掏出一張布帕,遞給祁不硯:“我就是隨口一問的……你要不要擦擦頭髮?”
他長髮還往下滴著水。
祁不硯沒接布帕,僅是看著。
她的手依然停在半空,一雙眼睛很是澄澈望向他:“有人和我說過,頭髮溼著太久會對身體不好,時間太長容易犯頭疼。”
“有人?”祁不硯莞爾,終於接下布帕,“誰同你說的,你不是說不記得以前的事了?”
這個問題問得賀歲安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