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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做到。 神驢家族打工小組,在精絕國官辦印刷場的打工生涯,進行得十分順利。經過反覆鑽研、試驗,不斷試錯,富富和犟犟終於成功地掌握了“蕩漿入模”的技巧,足以單獨或者協同工作,完成整張紙的最關鍵步驟了。 僅僅是完成了一個環節,還不足以誇耀。 取得了“核心技術”之一後,富富和犟犟對於“紙漿配比”那幾個神秘的“懶到極點”了的老工人手中的那桿秤,感起了興趣。 “既然他們只在三更半夜上班,那咱們就等到三更半夜唄!還不信,就看不到了呢!” 犟犟給富富二姐講了自己的主意。 “那好,咱們就陪著‘上個夜班’,一覺不睡而矣,又能怎樣?” 富富自然也是積極響應,倆姐妹又偷偷給自己找好了一個晚上能“偷師”的絕佳位置:工場頂棚吊梁處:那裡,除了有結實的木樑,可以承托住兩人體重之外,還有絕佳的“上帝視角”。 這天晚上,倆姐妹下班後,就直接躲藏到了“瞄定”的預設位置,開始等待著今晚的“喜相逢”。 果然,到了三更半夜的“肝排毒”時分,幾位看上去“洋洋乾乾”的工人,邁著鬆鬆垮垮地步子,來到了工場裡。 他們中,有揹著大大小小不同體積葫蘆的;有拿著衡秤的;有拿著胡楊木攪拌棍的,看起來,是不同的工種。 只見他們中,有一個工人挑出了一個“背裝”組中,攜帶著的大葫蘆———很明顯,這裡面絕不是什麼一般的‘水’或者是‘酒’———來到那堆已腐爛併發著褐色的桑皮紙原漿泥團堆積池,再按照這個泥池滿裝的體積,也相應地倒了這種“神秘液體”進去。 如果只是這樣,也就似乎平平無奇。 這些人,一個池子一個池子地過,一葫蘆一葫蘆地倒,最後那個拿著大棍子的,則緊跟其後,一團又一團木漿原液團絮裡順著一方向,使勁攪拌,那個力道,真正是令人不得不佩服,什麼叫“專業”的力量。 犟犟被那攪拌者力量之大所吸引;而富富則關注的是,那些個被加工後的紙漿池,發生了明顯的變化: 奇蹟就發生在這一通操作之後的大概半個時辰左右,從上往下,很直觀地可以看到,被加註了液體並進行了充分攪拌之後的紙漿泥,明顯變白了。 “好神奇啊!” 富富被這種神秘的變化所吸引,不由得在心中暗暗讚歎道。 但是,接下來,底下這些工人們的談話,才是更讓她感覺到神奇的。 只見那個主挑葫蘆的人,在完全澆灌了一遍之後,又走回到他最初澆進的池子前,從裡面揪出了一團紙漿絮,湊近了光,仔細看了看,然後對著那幾個背葫蘆的工人,皺眉說道: “不對啊!這次的白度應該再提高至少十成啊!怎麼看上去,還不到三成呢?是不是你們在這個白腐真菌裡私自兌水了?啊?” “沒有,絕對沒有的事!” 有一個年輕點兒的背葫蘆工人,連忙擺手否認,一臉誠懇,急於為自己的團隊開脫責任。 “沒有?那按理說,這次加註後,白度最起碼應該升上十成,上次我們做過最白的,印紙幣的那種,都能達到增白百分之三十三;現在這次的,雖然不是去做紙幣,但印國史,也絕不可能是普通的白度可以適應的,我配過的濃度,從沒有差錯,起碼能提升十成,這我心裡是有把握的,但這兒,事實擺在這兒,為什麼達不到?我實在想不出哪個環節錯了,只好麻煩各位說實話了!” 這個老工人很是嚴厲,又把他們一個個審視了一遍,拿著這團漿絮,擺在他們眼前看,像是眼神裡發著電,要把這團漿絮點燃了,燒出這些人心底的“秘密”似的。 “我猜———我猜,一定是在‘發酵段’出了問題。應該是在‘發酵段’的人,為了趕工期,沒有完全發酵,就把它們提前搬運過來了。之前他們用您的白腐菌苗去往蘆葦草漿水裡倒,因為時間夠長,也達到了與這批桑樹皮紙漿差不多的白度。當然,桑皮發酵用時,當然要比蘆葦慢得多,說不定是他們為了趕時間,拿蘆葦漿水來冒充桑樹皮漿呢?所以,您按著給給桑皮紙的濃度來下,自然就沒那麼白了。” “是這樣嗎?他們好大膽!這可是,要提供給皇家印史書用的紙,竟然還在裡面做假!” 這個老工人又把這團紙漿在燈光下,把纖維絲拉開來了,仔細觀察,的確,這木質纖維,與草本纖維絕對不是一種形態,就算是已經經過了“剝削、浸泡、鍋煮、捶搗、發酵、過濾”六道工序,依然能夠分辨得出:它,究竟是草本,還是木本。 “這次的白度,只提升了三成;而粘度也只提高了半成,至少本應該提到百分之八的;看來,我們用的這批蘆葦所製成的燒鹼白度和粘度,都比沒有發酵過的對比漿水要差。看來,下批再做的時候,得放棄蘆葦制鹼了,胡楊木裡面的燒鹼,你們都給我收集過來,我要重新試驗一下,再確定到底是我的白腐真菌出了問題;還是紙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