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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名憋著笑,把那一大串漂亮的白色小曼陀蘿花遞送到寂寂手中,看著他來編。 誰能想到,那個似乎只會成天到晚“掄鞭子”的矮冬瓜寂寂,胖胖的手指,竟然能非常靈巧地編出漂亮的花冠式連頸項鍊! 依拉雖然也非常擅長編梳長辮子,可是她第一次看到一個看上去油膩甚至有些“凶神惡煞”的中年人,居然還有這樣“藝術家”的一面,被寂寂的手法給吸引住了,一邊看,一邊還在手上模仿著他的手法,讚歎道: “原來還可以這樣編?太漂亮了吧!阿遼,你也過來學著點啊!” 依拉不但自己看,還要拉扯著阿遼一起。 經不住她的“熱情”,阿遼只好勉強湊過來,一起“觀摩學習”。 “好了,來!你給妹妹戴一下,看看!” 寂寂相當會來事,把編好的曼陀蘿花制項鍊,交給了阿遼,讓哥哥給妹妹戴。 “好!” 阿遼完全沒有理由拒絕,只好接過來,給依拉戴。 就在這個一個舉手、一個落下的過程中,兄妹倆脖子上的玉墜都被調動了起來,露出了一點點在外面。 “啊!你倆原來都有漂亮的項鍊的了啊!是我多事了!” 寂寂趁機裝著第一次發現他倆戴著同款項鍊的樣子,誇張地埋怨著自己,說道。 “這個啊?不一樣的,你這個是活的!” 依拉並不知道他們的用意,本來就在他們脖子上戴著的那條銀鏈玉墜上,還在“新鮮勁”裡,毫無防備地誇讚著這個從沒有過的新鮮花瓣編織的“花朵項鍊”。 “那,能不能讓我來欣賞一下你們的項鍊呢?” 寂寂覺得“火候”到了,趕緊添上了一句。 “這個?行啊,你看!” 依拉一邊整理著新入頸的“花冠式連頸曼陀蘿項鍊”,一邊把自己原來的那條鏈子自己褪了下來,交到寂寂手上。 “啊!可真漂亮啊!這上面的符號,一定有什麼意義吧?” 寂寂一邊仔細捏著這“到手了的”項鍊,一邊嘖嘖讚歎道。 “這個啊?是我們珠拉家的族標。你聽說過於闐國珠拉家嗎?我們家的家族族標,就是這樣的。凡是我們家的財產,都有這個標誌。” 被“美麗”給衝昏頭腦了的依拉,對著一桶水的水面,左左右右地轉著脖子,欣賞著自己的“新項鍊”,一邊自我欣賞,一邊回答著寂寂的話。 “啊,那你們珠拉家一定非常富有!” 寂寂繼續堆著笑,拍著馬屁。 “是啊!我家,大半個村子,都是我們家的。只要我們珠拉家一出門,沒有人不給我們躬身行禮的!” 依拉一提起“想當年”,當“小主人”的威風感,又回來了。 “是吧!我就說,你可不是一般人家的女娃娃!真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人啊!有福的人啊!” 寂寂拍馬屁繼續進行,不帶重樣的。 “可是……唉,那都是以前的事了!現在,我家已經沒了。我也是一個窮光蛋了,呵呵!要不然,一串花做的項鍊,我能高興成這樣?我可有好久沒戴過到新項鍊了呢!” 依拉調侃著自己,並伸出手來,準備討回自己的項鍊。 “你哥哥,我看他脖子上,好象也有一條呢?能不能也一起摘下來,給我看看呢?” 寂寂並沒有馬上還的意思,而是對著阿遼提出了相同的請求。 “這個啊,沒什麼,都一樣的,你看過這一條就等於也看過我這條了。” 阿遼雖然身子虛弱,可腦子並沒有受到影響,還能保持著應有的“警惕”。 “是嗎?我看是你捨不得讓我們看吧!看你妹妹,多大方啊?到底是大富大貴人家的小主人,就是大氣!” 寂寂開始用“激將法”。 “我?是啊,我是窮人家的娃娃,就這麼一條祖傳的項鍊,還勉強能見人,我可不願意拿它天天招搖。” 沒想到,阿遼就來了一個“擺爛”式自嘲,拒絕了寂寂的更多要求。 “哥,你就拿給他看一下,讓他開開眼唄?沒啥了不起的。” 依拉這個小傻瓜,不知道阿遼的心思,反而被寂寂誇得忘乎所已,也跟著勸他把項鍊摘下來,讓寂寂、無名他們來痛快“開開眼”,崇拜一下他們“珠拉家”的光榮。 “依拉,你別忘了我阿爸的話。” 阿遼並不接招,小聲提醒了一下,他們在出發前,阿迪爾大叔就講過,那兩個工頭,很有可能會騙你們,一定要小心! “噢!好吧———你,看完了嗎?還給我。” 依拉的小手,第二次向寂寂伸了過來,不容置疑的堅定。 “喲!可愛的小姐,漂亮的小主人,我還沒有來得及看一眼呢,能不能允許讓我也欣賞一下啊?” 無名這個時候,從她身後伸過來了那隻特別長的胳膊,把寂寂手上緊握著不捨得撒手的項鍊給扯住,往自己那邊拽。 “無名!我還沒看完呢,你搶什麼搶?” 寂寂並不打算撒手,依然緊緊握著。 “我哪裡是在搶啊!你這樣貪心,會讓我們尊貴的小客人擔心的喲!” 無名的手依然不松,也往自己這邊接力扯。 “你這是在替小客人搶,還是替你自己在搶啊?鬆手!” 寂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