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驢都真得被他的“故事”給盹著了,而阿肯卻渾然不覺,只是自己興趣地接著講: “有一天,這個姑娘正在打鞦韆,一不小心,給掉了下來,摔傷了腿。她就哭啊哭啊!突然,從天下飛下來了一匹長著翅膀的白馬。這匹馬把她馱著,要去看醫生。 然後,這個姑娘就騎著馬,在天上飛呀,飛呀,……飛到了一座高山上,山上住著一位老神仙,老神仙長著白白的鬍子。 姑娘指著自己的腿,對老神仙說:‘老神仙爺爺,我的腿摔傷了,你給我治一下吧!’ 老神仙說;‘我不會看病啊!你去西邊看一看吧!’ 姑娘就說了一聲;‘謝謝!’然後又讓白馬往西邊飛過去了。 等白馬飛到了西邊,又遇到了一個老神仙,也長著白白的鬍子。 姑娘又問:‘老神仙爺爺,我的腿摔傷了,你給我治一下吧!’ 可是這個在西邊的白鬍子老爺爺,還是搖搖頭,說:‘我不會看病啊!你去東邊看一看吧!’ 姑娘問:‘可是我剛剛從東邊問完過來,他說你這裡可以治病的啊?’ 老神仙說:‘噢!他是我哥哥,他一定是老糊塗了!那你們再去南邊看看吧!’” “然後,姑娘就說了一聲;‘謝謝!’然後又讓白馬往南邊飛過去了。” “啊!對啊?啊?你怎麼講話了?是你嗎?” 阿肯正講得來勁,突然聽到了一聲女裡女氣的“接話”。 他四處轉頭望了望,沒有其他人啊?! “難道真是你?你講話了?你會說人話?” 阿肯興奮地坐了起來,抱著驢臉,盯著它那雙剛才還眯著“睡覺”的神驢,認真問。 “是我!要是我再不吭聲,你還要講‘飛完南邊飛北邊,北邊不對,再飛回再南邊……’啊!這故事,是這樣的嗎?聽得我實在受不了了!再不出聲,都要被你給煩死了!再也不要給我講這麼弱智、無聊、單調、沒品的故事啦!聽到了沒有?” 神驢把耳朵支楞了起來,一口氣講了這麼多,這可讓阿肯給樂壞了。 “看吧!我就知道,你不是一頭普通的驢!你是一頭神驢!會講話,對了,我媽說,等你長大以後,還會拉出能治病的藥來呢,是不是啊?你快告訴我!” 阿肯捧著驢臉,要親上去。 “咦!好了好了!別親了,你每天都親多少遍,沒看到我嫌棄的吐唾沫了嗎?” 神驢扭過頭,不讓他“啃”。 “啊?我還以為是你口渴了呢!每天都給你打好多次水,想你補充水份,要不然,那水靈靈的大眼睛,可就要不亮嘍!” 阿肯兩隻眼湊一塊,還沒有神驢一隻眼睛大。 “行了!這個畫本,你要是真的看不懂,你就別瞎唸了!我實在是不出聲不行了。這樣吧,以後,每天你翻一頁,我給你念一頁,我來給你講故事,好不好?” “好啊!太好了!其實,我啥也看不懂,就是看著畫,想象著,瞎編的,嘿嘿!那,你可以當我的老師了,我以後就拜你為師!神驢老師好!” 阿肯很羨慕像珠拉家那樣的家族裡出生的孩子,都能進學堂,上課;而他沒有這個機會,只是偶而聽到過,他們說,把學堂裡的教書先生,叫“老師”。 “不用,我有名字,你就叫我‘犟犟’吧!” “‘犟犟’,是‘犟驢’的意思嗎?” 阿肯小心翼翼地問,他覺得這個是貶意,不太好,罵人的。 “是啊,我就是很犟,他們才永遠不可能給我套上任何枷鎖的!” “嗯!我從第一眼,就知道你不簡單。犟犟!咱們重新認識一下吧,我叫阿肯!” “阿肯,我知道你叫阿肯。其實,那天在巴紮上,我也注意到你了。你也很犟喲!” 神驢犟犟提到了他倆的“驚鴻一瞥”。 “啊!原來,那天,你也有注意到我啊!我還到處去找你呢!結果還跟人給打了一架。” “嗯,我看到了!那個小子欺負人。不過,你的表現也不錯,脾氣像我,我很喜歡!” “那天啊,幸虧有一個高大的年輕人過來幫我,要不然,我還真是打不過他!” 阿肯真不想回憶那天被人拎來拎去,卻又打不過的窘事兒。 “嗯,那人,是我。” “是你?啊!原來你可以變成人的樣子啊!那為什麼還要再變成驢呢?做我們一樣的人,不好嗎?你,能不能再變一個,回來啊?” 阿肯越發被驚喜到了。 “如果不是萬不得已,我是不會輕易變化的。你知道,我是一個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的,不願為了任何人或事,而改變自己的本原的。你天,你讓我肯定了,這樣的我,才是一頭‘真正的驢’。” 阿肯回憶了一下,的確,那天他的確是給那位“叔叔”解釋過,什麼樣的驢,才叫“真正的驢”。 原來這才叫“騎驢找驢”啊! “好啊!我知道了,你這樣子就很美!不一定要變成人形,來適應我的。我很喜歡你!” 阿肯又捧著驢臉,狠狠親了一口。 “現在,我還小,驢臉沒有長長,你會覺得漂亮;等將來我長大了,變老了,這驢臉的比例也會變了,到時長臉、變醜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