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人,我要了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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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行策眯了眯眸,把玩飛鏢的手指倏然一頓,緩慢偏頭看過去。 男人逆著光走來,腳步輕徐,雍淡的側臉輪廓分明,一半浸潤在光下,一半籠於暗處,端莊清貴的西裝披在身上,纖塵不染卻又好似渾身沾滿血光。 一手淡淡攏著西裝外套,另一隻手捏著顆與氣質並不相符的紅色糖塊,青筋迸起的冷白腕骨上鬆鬆垮垮纏著串玄黑佛珠,視覺衝擊下,散漫又狠戾。 侵略性極強。 冷薄眼皮掀合間,似極寒雪山萬年不化的冰霜,淡漠無溫:“宮老闆,人,我要了。” 說著,他食指慵懶抬起,似隨意般虛空點了一點金籠。 上位者磅礴的壓迫感散開,不是商量,而是通知。 宮行策狹長冷眸斂著沉不見底的殺意,皮笑肉不笑地扯唇,面無表情睨著他:“說實話,環球嶼是你的,確實在我意料之外。” “但是......” 他意有所指地掃了眼對面一行人,平靜的語調似暴風雨的前兆,“憑你這點人,就想截我的人,容總,妄想天開了吧。” “那就試試。” 淡淡撂下一句話。 容景淮抬起長腿,氣定神閒地頂著對面一排漆黑的槍口走到金籠前,盯著籠子裡的人看了半晌。 眼睫幾不可察地顫了顫。 這就是昭昭拼盡一身血肉、寧可不要命也要找的人。 他說不上心頭是什麼感受。 憤怒、酸澀、麻木......但更多的是心疼吧.... 壓下眸底似亂麻般起浮的情緒,他冷白分明的指節微動,頂著一眾不解的目光,慢條斯理將糖塊包裝紙拆開。 “刺啦刺啦——” 隨後半蹲下身,熨燙筆挺的黑色西褲隨著他的動作撐出一抹凌厲的彎弧。 他攤開手掌,將掌心上乳白的糖塊送了進去,嗓音溫淡又漠然,“昭昭讓我給你的。” 頓了頓,又生硬的補充:“能讓你恢復一些力氣。” 喬堇禾長睫一顫,滾燙的淚珠頃刻如斷了線般滾落下來,貝齒緊咬下唇,強壓著身體的虛軟,抖著手慢吞吞拿起那顆糖,塞進嘴裡。 泣不成聲:“謝....謝.....” 容景淮皺了皺眉,眸底劃過一抹不知名的晦光,卻轉瞬恢復如常,他撣了撣褲腿,清冷的嗓線不含溫色:“不用謝。” 宮行策望著兩人旁若無人的互動,眸底冷光乍現:“看來容二爺今天是鐵了心要與我作對了。” 只是他沒注意到的是,喬堇禾食指幅度極小的縮了縮。 “作對?” “宮先生這話有失妥帖。” 容景淮眉眼寡淡,甚至連假笑都不屑於掛,漆如點墨的狹長鳳眸抬起,“早在你搶我M洲那批武器時,怨就已經結下了。” “至於今天、” 他唇角掛上點譏誚,“只不過是在報昔日之仇罷了。” “你真以為你能走得出我這間拍賣行?” 宮行策眉眼越發陰涼,他指腹反覆刮蹭著飛鏢鋒利的稜角,另一隻手微抬,顯然是真動了殺心。 就在他手落下的那一刻,一道淡若無音的玉泠之音突兀響起—— “宮行策。” 喬堇禾雙手死死攥著籠壁,一點一點撐起自己的身子,就這一個簡單的動作,等她做完,額頭已經起了一層細密的汗。 如抽了枝的嫩柳般的身段仿若一陣風,在暖黃燈光的映襯下,越發顯的虛無,偏生眸光決絕又冷厭。 骨子裡的冷傲生來帶有一種不信命的錚骨。 她定定看著宮行策,腦海千萬根神經反覆撕扯,她眼神愈發清明,一字一頓:“放我走。” 宮行策抬起的指尖倏然一停。 面無表情看過去。 只一眼,他瞳孔驟然崩裂,“喬堇禾,你手裡拿的什麼?!” 喬堇禾面無表情垂眸。 望著掌心一滴滴不斷砸落的血珠。 眸底沒有絲毫情緒波動。 她只靜靜攤開掌心。 燈光一照,刺目的銀光混著血光一齊劃過。 那是一道極薄卻足以能夠削鐵如泥的刀片。 她將手伸出去,靜靜看著宮行策,寡沉兩個字:“刀片。” 宮行策呼吸都在這一刻停止了,來不及苛責刀片從何處來。 他連忙放緩語氣,微顫的嗓音帶著自己都察覺不到的慌張:“乖,你把它放下,我不拘著你,你放下它,我立刻放你出來。” 喬堇禾輕輕歪了歪頭,眸底沉寂暗仄,她朝著宮行策露出一個燦爛又詭異的笑,而後將刀片移到了自己細白的脖頸。 沒有血色的唇輕啟:“放我走。” 語氣平淡,沒有害怕,仿似察覺不到痛,還帶著一點即將得以解脫的興奮。 容景淮眸光波動一瞬。 抑鬱症。 轉動佛珠的手指慢慢停下,他動作有些遲緩地回頭看去,待看見那一灘徐徐低落的血河,腦海中浮現出兩個字—— 要完。 昭昭問起來,他怎麼交待? 只是還沒待他說話,宮行策繃緊腮幫咬牙切齒地一字一字從齒間蹦出:“行、老子放你走、你他媽把刀給我放下!” 容景淮眉梢幾不可察地挑了挑。 不怕挑火地跟著催了句:“那麻煩宮老闆,儘快開啟金籠,容某時間緊。” 宮行策額頭突突跳了兩瞬。 線條凌厲的小臂青筋猙獰,他粗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