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囂張狂妄,零度的代名詞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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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調不大,正正好好能傳進容穗寧的耳朵。 她冷冷甩過去一個眼刀:“有病去治,在這發什麼怪笑?” 容景淮閒窩在沙發裡,慢條斯理地撥弄著自己腕上的玄黑佛珠,指節修長骨感,質感分明,宛如一件上乘的藝術品,漂亮的惹眼。 碎髮隨意搭在額頭,雙目微闔,冷倦的面容沒有什麼多餘的情緒,聞言淡淡睜開眸,不鹹不淡地往那邊掃過去一眼。 沉懶的語調多了幾分壞:“沒什麼,就是忽然聽到,京城向來說一不二、野性叛逆的容大小姐居然有一天也能把規矩二字掛在嘴邊。” “實在稀奇。” 容穗寧忍不住笑了,她隨手抓起桌上一根鋼筆就朝著容景淮扔了過去,“去死。” 容景淮淡淡一伸手,隨意將鑲滿細鑽的鋼筆握在手中,打量片刻後輕嘖:“許瀾時要是知道你把他送給你的生日禮物就這麼隨意扔擲,不知會做何感想?” 容穗寧冷嗤:“他會做何感想我不知道,但是你,連做感想的機會都沒有,悲哀。” 容景淮:“?” 他猝然轉眸,面無表情抬起自己繞著佛珠的手,“你瞎嗎,看不到我換佛珠了?” “昭昭送你的?” 容景淮冷哼一聲。 “你還挺驕傲?” 容穗寧水眸輕眯,“昭昭多少歲,你多少歲?讓爸媽知道你這麼老的牛啃人家那麼棵嫩的草,不扒你一層皮?” 容景淮眼皮都沒眨一下,毫不客氣地反唇相譏:“說的好像你相中許瀾時的時候自個多年輕似的。” 容穗寧:“......” “容景淮,你來我公司是專門來氣我的是吧!” 容景淮非常識時務地閉上了嘴。 他換了個方向翹起二郎腿,隨後傾身單手撈過桌上的手機,旁若無人地翻看起來,看的容穗寧一陣氣結。 給自己連續做了好幾次心理疏導,她才勉強從臉上擠出一副得體的笑。 小助理如站針氈,她怯怯地舉了舉手中的平板,示意容穗寧能賞自己兩眼。 畢竟她這麼個還尚在底層打拼的小社畜最害怕的就是上級之間的無妄牽連了。 容穗寧目光一轉,眨眼間語氣已經恢復了平常:“什麼事?” 小助理如蒙大赦,她趕忙抱著平板推了過去,“容總,不知道您還記不記得,兩日前,無畏工作室首席代理經紀人花韻曾聯絡過我們,必要時出具零度個人作品相關手續材料的事情?” 六年前,容穗寧參加國外畫展,斥重金拍下名畫《奪葵》,畫雖名為《奪葵》,可通篇的風格卻陰暗至極—— 畫面以綺麗絢爛的格調勾勒出大片大片的向日葵,只是那向日葵,本應向陽而生,卻不知為何,花心處突然噴濺出大片大片血紅的暗花。 刺目的紅吞噬了大片絢爛的花莖。 天際間,一輪曜日撕裂雲層,眼見著象徵希望的耀芒即將揮灑人間,可偏偏撞上了日食,驕陽一寸寸被吞噬,世界陡然陷入了黑暗。 筆風鬼畜陰暗,黑與紅慘淡的交織,視覺衝撞感直擊眼球,直令人腳底板打怵。 她當時拍下這幅畫時,甚至一度不敢觀摩,只小心地將其裝裱好,放以珍藏。 直到某一天,她在公司門前驀地被一隻清瘦的手攔住,她一怔,抬眼間對上一雙死寂如枯潭的沉靡黑眸。 是個女孩兒。 女孩兒面上戴著一個黑色口罩,大半張臉被蓋住,漂亮清晰的脖頸透著病態的白,下顎弧度乾脆利落,像一柄鋒利的彎刀。 滿身的殺氣。 那一瞬間,她好像透過這個女孩兒,又看到了那幅畫,那株沾滿血的向日葵,恍惚間,她聽見女孩暗啞好似撕裂般沉冷的嗓音:“《奪葵》給我看一眼,我讓你華森火爆全國。” 夠囂張,夠狂妄。 她望著那雙眼睛,竟然鬼使神差地同意了。 她永遠記得,女孩剛看到畫的一瞬間,那陡然轉紅的血色瞳眸,像從索命地獄爬上來的羅剎,滿身血氣。 可也只是一瞬,等她回過神時,女孩兒周身又裹滿死寂,她轉回身,從兜裡掏出一張疊的皺皺巴巴的紙張:“唱出來,會火。” 她開啟紙張定睛一看——《fire》 掃到歌詞的瞬間,她通身一震,那些飄渺的文字重重擊在了她的心頭上,那是一種無可名狀的激動。 再抬頭時,女孩兒的身影已經踏出華森大門了,她急忙開口:“怎麼稱呼你?” 女孩兒身影一頓,她微微側過頭,嗓音沉冷無感:“零度。” 話落,不疾不徐邁開腿,很快便消失在了人流中。 前方明明是鮮花開道,萬物普照,可是她在那個女孩兒身上,卻看不到一絲光。 事後。 如她所言,華森因為一手《fire》火了,紅極一時之時,沒有一人敢擋華森的鋒芒,可以說,華森的名號是零度給打出去的。 與此同時,零度也火了,因為她從來沒掩蓋《fire》的作曲家是誰。 只是自從那後,她便再沒見過零度的面。 還是後來,虞軻頻頻單曲的出現,零度才再度走到了大眾的視野,她也是從那時才知道,零度當時給她的譜子右下角那方螺旋密紋符咒,是她獨特的象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