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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身上的氣息很是純正,道法自然,有一種說不出的超然感覺。 為首之人是一個女子,長相極美,散發著恬靜淡然之感,如同是人間謫仙。 便是楊臨心中都泛起波瀾。 他不是沒見過貌美的女子,不管是楊靈兒還是洛倚天,甚至就算是之前學宮攔路自己的妖女,都可以說是人間絕色。 只是氣質不同,眼前女子彷彿帶著一種不食人間煙火的超然。 “好重的妖氣。” 正此時,那女子開口,清脆如銀鈴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殺意。 負嶽眼神微微一動,而後看向女子:“道瞳?怪不得能看出我的來歷。” 他化身老翁,身上的妖氣也隨之消散,尋常人根本就看不出來,但此時卻被女子一語道破,他心中自然意外,一看之下,才發現女子不簡單。 微微一念,負嶽繼續說道:“我不欲和你們為敵,今日只是想救下這少年。” 說完,他轉身提著那少年就朝著楊臨走來。 “等等。” 但這時,那女子卻忽然說道。 只是她卻將目光看向楊臨:“閣下也是人族修者吧?為何要助妖為虐?” 她聲音冰冷,帶著幾分質問和斥責。 “人就一定要殺妖嗎?他若是冒犯天理,死有餘辜。可我不曾在他身上看到戾氣,不曾殺生,為何就要揹負妖孽之名?”楊臨反問。 他心神平復,他不是那種見色忘義之人,便是女子人間絕色,也不會動容他心中所持。 “人就是人,妖就是妖,正就是正,魔就是魔,道理就擺在這裡,公子又何需強詞。還是公子覺得,魔可以當道?妖可以統天呢?若是如此,豈不是天下大亂。”女子盯著楊臨。 楊臨微微沉默。 這是墨守成規! 似乎天地之間早就已經有了這樣的一個準則,人妖不兩立,正邪也不兩立,似乎人族就是站在天理的一端,做的一切,都是匡扶正道。 他沉默下來,不想繼續解釋。他們的思維根深蒂固,去改變他們的思維,便是動了他們的道本,他們會癲狂。 “怎麼?公子這是無話可說了嗎?”那女子繼續開口。 楊臨搖頭:“天下亂不亂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人間之事,應該論跡,而不是姑妄聽之,任憑他們之言,就對一個人,或者是一個妖定罪。還是那句話,他們沒有傷天,不曾害理,那這世間的道理就不應該將他判罪。” 楊臨說道。 他本不想糾葛太多,畢竟有負嶽在這裡,他們不敢出手。但這咄咄逼人的態度,讓楊臨忍不住反駁。 楊臨的話讓女子微微蹙眉。 而她身後之人,則更是一臉的氣憤。 似乎被楊臨的話激怒,一個個劍氣浮動而出。 “胡言亂語,你算什麼東西?你在質疑道祖之言?還是在枉顧天下聖言?” “可笑,為一隻妖開脫,身邊還帶著一隻妖,說不定你本身就是妖。” “大師姐,何須跟他廢話。” …… 幾人紛紛開口,眼中飽含惡意,似乎隻言片語之間,楊臨在他們心中就已經是十惡不赦的魔頭。 但女子卻擺手叫停了幾人。 “住口。” 女子似有著非同一般的身份,她一開口,所有聲音都戛然而止。 “多謝公子指教。只是我尚有一事不明,還請公子指教。”女子拱手說道,但是姿態上卻已經沒有了之前的咄咄逼人。 “公子明明自己身陷囹圄,為何還要出手救他?”女子問道。 “心中所持。”楊臨說道。 女子美目中深感詫異,旋即微微點頭:“懂了。” “我叫蘇望月,道宗,慈航劍齋弟子。” 女子說完,看向楊臨。 她身後的幾人面面相覷,臉上表情頓時紛繁複雜。 本以為會大打出手,沒想到竟會演變成這樣。 “落神峰,楊臨。”楊臨低聲說道。 女子點了點頭,微微拱手,而後轉身離開。 一時間,她身後眾人更是一臉錯愕,但女子都選擇離開,他們自然也不敢繼續留下來,跟著女子的身後離開。 楊臨目睹他們離開,眼神都未曾收回。 他總感覺女子來的莫名,似乎跟這少年之間並沒有太大的關係,好像就是為了要自己一個答案。 這種感覺很莫名,但很直接。 “楊臨,她對你沒有殺意,相反,道爺我倒是感覺,她好像專門為你而來。只是巧合,才追殺起了這小子。對了,這也是一頭虎妖。” 道爺說道。 “我也有這種感覺。”楊臨回應。 正是如此,此時他才疑惑。 不過轉念,他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看向眼前少年,低聲問道:“她們為什麼追殺你?” 少年抬頭看向楊臨,倒是沒有漏出多少膽怯。 “我怎麼知道,小爺我都躲藏到深山了,這群王八蛋還追著我不放,分明跟我爹孃說好的,只要我爹孃去了滄瀾,他們就不會對我出手。誰知道他們這麼混蛋,不過殺了個人,他們就盯著我不放。” 少年一臉鬱悶的說道。 而這種說辭,卻讓楊臨眼中漸漸深沉。 “你爹是風長天?” 少年猛地一愣:“你怎麼知道?我爹這麼出名嗎?” 少年臉上寫滿意外,上下打量著楊臨。 “也不對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