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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哈哈大笑起來。
看孫採荷心疼丈夫，所以覺得好笑。
飯菜熱乎，孫月牙還沒動筷子，自己的碗裡就已經是被夾滿了菜了。
吃著吃著，她一抬頭，發現家人們都笑呵呵的看著她吃飯。
不太對勁……
他們面前的碗筷都插在米飯裡，沒有一個人吃飯，都是保持著那一副笑容。
她覺得莫名其妙，就覺得家人們都有些僵硬。
笑容也很假笑。
“爸媽，爺爺奶奶，外公外婆，你們不吃嗎？”
“天氣太冷了，你們再不吃，飯菜都要冷了。”
“我們不餓，你多吃點。”父親搖頭，絲毫沒有動筷子的想法。
孫月牙吃飯的動作緩慢下來，過年，誰會坐在飯桌上不吃飯嗎？而且是齊刷刷的6個人都不吃飯。
可是，孫月牙還是強忍住了心中的不安，“爸媽，吃完飯之後，我們去河邊放煙花嗎？”
“可以啊。”孫採荷點頭。
孫月牙的不安感更加強烈。
似乎……不太對勁。
她看向了掛在家裡客廳裡的巨大的全家福，上面是自己站在中央，父母在邊上，而四位老人站在自己身後。
大家都帶著笑容。
“爸爸，你……”
孫月牙想要跟父親聊天，可是腦子裡一片空白，怎麼會完全不知道該跟爸爸聊什麼呢？
爸爸的工作？生活？還是……
孫月牙的腦袋裡，竟然一點關於父親的資訊都找不到。
不對，真的很不對勁……
“媽……”
孫月牙已經無心吃飯了，看著六張笑容一樣的臉，心跳加速，“媽，你平時不是對我很嚴厲嗎？你怎麼會準我去放煙花？”
“你小時候，當然要對你嚴厲，現在你長大了，你想做什麼都可以。”
孫月牙嘀咕，“可是爸爸呢？爸爸以前對我也很嚴厲嗎？不對，我一點關於爸爸的記憶都沒有。”
孫採荷解釋，“傻孩子，你看你，是不是喝了酒說胡話了？爸爸對你一直都很寬和啊，你想做什麼爸爸都會支援你的。”
孫月牙突然，就想起來大學的時候發生的一件事。
大約也是節假日，她的好友回家時候，說是在飯店吃飯，結果她忙著玩手機，就把筷子插在了米飯裡，結果被家裡人一頓訓斥，她晚上哭著打電話跟自己吐槽，結果，自己還不怎麼懂。
好友解釋，很多地方的習俗裡，米飯裡插筷子是給死人吃的。
活人是不可以這麼弄的。
孫月牙看著六個碗裡的米飯上都垂直的插著筷子，她已經有些害怕了。
父母這個年紀的人，就算是不忌諱，可是老人家應該是有所忌諱的啊。
家裡人的行為舉止都很詭異，他們的眼神顯得有些呆滯和刻板，整個飯桌瀰漫著一股詭異的氛圍，讓孫月牙心中的溫馨蕩然無存，只覺得害怕……
飯桌上每一道菜都擺放得十分整齊。
孫月牙試圖打破這種可怕的氣氛，於是她開始東扯西扯的聊自己的事情，然而她的父母和家裡人卻只是滿臉笑容的看著她，也不怎麼說話。
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詭異的氣氛越來越濃，孫月牙甚至覺得自己已經無法呼吸了。她試圖離開餐桌，但是卻被父母和家裡人攔住了。
父親站了起來，他的臉色變得十分陰沉。他看著孫月牙，緩緩地說道：“月牙，我們有一件事情要通知你。”
孫月牙的心跳瞬間加速，她不知道自己的父親要說出什麼話來。她緊張地抬頭，“什麼？”
“從今天開始，你就在家裡住吧，不要再離開了，房間都給你收拾好了，今晚早點休息。”
孫月牙被母親帶著去了臥房，陌生的房間，陌生的氣息。
她試探性詢問：“媽，我生日是哪一天？”
“生日……”孫採荷眼皮一跳，“反正不是今天。”
“那……那爸爸哪天上班？”
“或許是過幾天吧。”
“媽，爸爸的忌日你還記得嗎？”
這個問題問出來，孫採荷的面色一呆，然後，眼神銳利無比的盯著孫月牙，就像是一道鋒利的刀子狠狠地把孫月牙定住了。
其實，在發現筷子不對勁的時候，孫月牙就已經在想了，總不至於大家都是死人吧？
但是電光火石一瞬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