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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盔,低頭望著擺在眼前的雲尋嵐的滿分試卷紙面,久久不能言語。
要知道在正規實戰考試中,虛擬戰場的所有人物都必須是ai隨機生成的,不能有真人存在,虞沉以“摯友”的身份說各種好話歹話去勸雲尋嵐出門的行為其實是幫忙作弊。但即使虞沉都幫著他作弊了,雲尋嵐也考了個零分,這是何等的天賦?
“嵐嵐,我這麼問可能會冒犯到你,你可以選擇不回答我。”虞沉抬眸看向雲尋嵐,斟酌了下用詞,儘量把嗓音放柔和,“你有……心理疾病嗎?”
銀河系星際通用法規定:患有重大精神疾病的人不能參軍。
而輕度心理疾病患者如果痊癒,理論上在徵得教官和心理醫生同意後能夠參軍,去一些非核心位置的文職崗位。但在現實裡,絕對沒有一個教官和心理醫生會給出“同意入伍”的意見書。
“沒有。”雲尋嵐告訴虞沉,“我只偶爾會產生一些輕度的焦慮情緒,症狀表現沒有嚴重到精神疾病的程度。”
虞沉眉頭微皺:“這是職業心理醫生給出的評估結果嗎?”
雲尋嵐點頭:“是的。”
虞沉往後一靠,神情有些凝重。
平心而論,這個評估結果他不能理解,也不認可,因為雲尋嵐在虛擬戰場裡的表現不正常,幾乎可以用“偏執”二字來形容。
當然了,虞沉不是專業的心理醫生,評估結果他不認可也沒用。畢竟雲尋嵐的這種情況還可以解釋為:他的內心深處潛藏著,比尋常人更強烈的,對“死亡”的極端恐懼,而躲避死亡是生物的生存本能,和心理疾病無關。
心理醫生或許就是基於這一點,才給出了雲尋嵐沒有任何心理疾病的評估結果。
虞沉不由想到雲尋嵐曾考過二十幾分成績的事。
他把模擬戰場接入盔又戴上:“嵐嵐,我們再考一次。”
雲尋嵐亦按下頭盔上的接入按鈕。
下一秒,兩人於今晚第二次齊齊墜入虛擬戰場。
虞沉沒按照常規考試給雲尋嵐安排戰場,他構建了一個特殊戰場。
在這個戰場中,他的身份依舊是雲尋嵐的摯友加室友,背景則是瑟唯邇蟲族大舉入侵,他和雲尋嵐服役的軍團是銀河系最後一道防線,倘若他們無法守住,蟲族便會越過防線入侵銀河系,屠戮殺盡全部人類。
這非常符合雲尋嵐所說的,他願意出門的前置條件——必須要有人犧牲時。
“別睡了!蟲族都殺過來了!你們是聾了嗎?小逼崽子們都他媽的給老子起床!!!”
暴躁酷厲的嘶吼聲透過廣播撞擊著人的耳膜。
——好像隨機到了一個很像自己的ai長官?
這個念頭剛浮現在虞沉腦海中,他就感覺自己的臉頰被人輕輕拍了兩下,雲尋嵐焦急的嗓音在他耳畔說:“虞沉,別睡了!蟲族入侵,快起床集合!”
見鬼了?
虞沉睜開眼睛,將新虛擬戰場的畫面納入眼簾,確定說這番話的人就是雲尋嵐,不是旁人。
銀髮青年見他醒來,便將虞沉掛在床頭的軍服扔給他,語速雖快卻條理清楚的將長官釋出的任務複述給虞沉,不見半點慌亂:“潛行者蟲族已經侵入到五艙了,我們需要突破蟲族的包圍,到第六艙室把機甲開出來。”
他只在自己話都說完了,而虞沉還坐在床上看著自己發愣時催了一句:“快穿衣服啊。”
虞沉試探他:“等我上個廁所。”
雲尋嵐說:“你拉褲子裡吧。”
虞沉:“……”
“算了,別穿了。”門外又是一聲爆炸傳來,雲尋嵐等不及了,他一把抓住虞沉的手腕,拖著男人往門外去,“反正等會要換機甲服,快跟我走!”
虞沉那麼壯的體格硬是被他拖得一趔趄。
“呯呯呯——!”
雲尋嵐一手拽人,一腳踹門,再面無表情舉槍連扣下扳機,槍槍彈無虛發,在瞬息之間就幹掉了守在門外的只潛行者蟲族。
他遞給只穿著背心和內褲的虞沉一把電漿步槍:“拿好,跟著我。”
虞沉沉默地接過槍,又沉默地跟在雲尋嵐身後朝第六艙室趕去。
一路上他都在划水摸魚,因為這個戰場考核的人是雲尋嵐,不是他。
劃劃水還能觀察下雲尋嵐的實際戰鬥力水平如何,以及當隊友很菜時,雲尋嵐又是什麼反應和表現。
會不會生氣?
會不會拋下隊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