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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交代了朝兒他們?我今早去園子裡,他們都不同我玩。”
李易撫著芸娘隆起的肚子,“我就讓他們小心些,估計是他們娘交代的。”
“你現在顯懷了,身子不如以前靈活,要碰著你,可是大事。”
“覺得無趣了?”李易手在芸娘腰後,按揉著。
“相較以前,肯定有點,但也能忍受,只是和孩童一起,不用費心思,說幾句好話,他們什麼都會依你,純真的很。”
“感覺自己都年輕了。”
李易笑,“娘子本來就年輕。”
“也就比剛及笄的姑娘長兩歲。”
“跟他們玩兒久了,這做生意還能狠起來?”
芸娘坐起身,瞅李易,“我是奸商?”
“童叟無欺,童叟無欺!”李易忙道。
芸娘收回了放在李易腰間的手。
“我脾氣是不是大了?”
李易從懷裡拿出簪子,插入芸娘髮間,“別這麼說,以前也不溫柔啊。”
“給你個反悔的機會。”
“娘子最溫柔了,別人家的婆娘把丈夫攆的滿院跑,娘子連句重話都捨不得對我說。”
芸娘噗嗤笑,親了李易一口。
除血親外,只有李易,能包容她所有的小性子。
在李易面前,不用斟酌用詞,想說什麼,就能說什麼。
他既能陪著你鬧,也能擋住你身前的風雨。
他在,便什麼都不用擔心。
“元史讀書十分用功,密衛同我說,子時了,他屋裡的燈都還是亮的。”
“娘子,我覺得岳父鬆口是早晚的事,我打算把郞淮調來隋州,年輕男女離得太遠,不利感情。”
“靠的近,也方便搞定郞淮。”
“元史有你這個姐姐,我這個姐夫,實在沒必要經歷感情的遺憾。”
芸娘換了個姿勢,靠在李易懷裡。
“元史的親事,難。”
“郞淮多固執,你也是知道的。”
“榜上有名,只能搞定爹。”
“有我呢。”李易朝芸娘拋了個媚眼。
芸娘忍俊不禁,環住李易的脖子,親他。
“收著點魅力,我可是饞的很。”
李易咬了咬芸孃的耳垂,把人鬆開。
芸娘嬌笑,倒沒再同李易親熱。
這男女情事,可不是隻有一方有慾望。
雖說五個來月,胎已經穩了,可適當行房,但芸娘哪裡敢。
每日的補湯,再難喝下去,芸娘都喝了兩盅,就盼著腹中孩子能健健康康的落地。
直到現在,想到那日的場景,芸娘心都是痛的。
家裡有神醫,她但凡去診個脈,孩子定是能保住的。
取來兒童繪本,李易對著芸孃的肚子講了起來,不指望他能聽懂什麼,但感受到父母的期待,一定會比尋常孩子有活力。
……
“你說什麼?”
“蔡遠之去了百川書院?”
“馮姑娘把東西都送了回來?”
溫方祁顧不上喝水,一個起躍,策馬就飛奔了出去。
李易在唐歆這,一聽溫方祁來了,精神一震。
“那小子在追姑娘上,怎麼都放不開,今兒應是會多說點。”
“歆兒,去不去聽牆角?”
唐歆笑著搖頭,溫方祁是溫媱的弟弟,她去不合適。
“我很快回來。”
李易幫著唐歆把棋盤收拾了,邁步出了屋。
院子外面,溫方祁深深撥出口氣,捏了捏拳,他翻了進去。
“太上皇。”
都前衛正要跟上溫方祁,看到李易,忙停住腳步。
“你們呀,還能不能給人隱私了?小年輕談情說愛,也要去聽。”
李易搖了搖頭,對都前衛的行為表示唾棄。
都前衛低下頭,一臉羞愧,朝李易抱了抱拳,他們隱入暗處。
“這才對嘛。”
一窩蜂進去,不被發現才怪!
忙著收拾都前衛,溫方祁還怎麼跟馮瑾貞解釋,重歸於好。
做人姐夫,真是操碎了心。
李易整了整袖子,事實就是這樣,他怎麼可能是為了聽牆角呢。
一個起躍,李易翻了進去。
馮瑾貞屋外,溫方祁走一步,退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