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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非常清楚,商場上瞬息萬變,時間這種東西可以抹去一切,即使他家有後臺,他爸還在任,他要重新站起來,也需要一段困難的過度。
這不是辛辛苦苦幾十年,一朝回到解放前麼?
然而顏珂畢竟不是葉子璐,又或許是突如其來地回去了一趟,讓他找回了做“人”的感覺,找回了那個曾經橫衝直撞、執拗堅強而無所畏懼的感覺。
他突然覺得,當他明白,自己發自內心地在牴觸“回去”這件事的時候,那種堅硬的牴觸就已經瓦解了一大半。
哪怕碰到最壞的情況,哪怕所有的事都要他從頭開始——那也沒什麼。起碼他還有個機會從頭開始,回想起來,萬一那天在車裡趕上哪裡寸勁了,真把他的腦袋當場給撞成個爛西瓜,那這個“從頭”恐怕就得從投胎開始了。
從這個角度來說,顏珂又覺得自己也是很幸運的。
葉子璐合上手頭的書,平靜地說:“年底的考試讓我錯過了,我剛才報了明年春天的,正好剩下的時間,夠我好好複習的。”
“怎麼又想通了?”顏珂輕聲問。
葉子璐呆了好一陣子,不知道從何說起似的,過了良久,才低聲說:“我只是想,如果有人不分青紅皂白地,就推了我一個大跟頭,以我的脾氣,是肯定要跳起來跟他吵一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