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riest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再念兩三年才能畢業,畢業了你都快三十了,這兩三年你乾點什麼不好呢?”
王勞拉一聲不吭地翻動著油鍋裡的香腸,香味冒了出來。
葉子璐說得有道理,王勞拉承認。
其實宋成梁雖然大言不慚地說了那些話,其中也並不是真的全無道理的,只不過他說那些話並不是為了她好,而是為了侮辱她、打擊她的自尊心,企圖叫她自暴自棄,所以完全不能接受。
但此時葉子璐卻低低地說出了她的心病——別說她這回又失敗了,就算考上了,又能怎麼樣呢?
她不是應屆的小姑娘了,而D大固然不錯,可也並不算什麼特別了不起的名校,每年海外名校畢業回來依然抱怨找不著工作的就有多少人,那麼多無良企業,看人竟然還只看“第一學歷”,“出身”不好,最高學歷別人連翻都沒興趣翻一下。
葉子璐見她發呆,只得自己關上火,拿出個小盤子,小心翼翼地把炸得脆脆的火腿腸撈出來,用鏟子切成小段,細細地撒上孜然粉和一點鹽,然後抓了兩根牙籤,遞給了王勞拉一支,扎著吃。
她想說,小花啊,這世界上牛掰的人不計其數,可再牛掰的人做事,難道就不用一件一件地做麼?
你見過有幾個能狗攬八泡屎啊?
然而葉子璐不小心被炸香腸燙了舌頭,眼淚都出來了,一個字都沒能吐出來,王勞拉卻嘆了口氣:“我知道,你說得對。”
葉子璐來不及發表評論,只顧嗷嗚嗷嗚地往嘴裡扇涼氣,一低頭,發現小熊那不對稱的臉上露出了一個可疑的笑容,她於是把滿是油的爪子按在了顏珂的腦袋上,留下了一個九陰白骨爪的痕跡。
“幹什麼呢?往哪抹?”王勞拉忙抽了一張紙巾給她,“我——我還是覺得你說得有道理,我剛才磨刀的時候想了想,覺得要從最初級的翻譯資格考起,不幹別的了,每天就上班,只學這一樣,也只考這一樣,一點一點地學,我就是個蝸牛,等葡萄熟了,也該能爬到頂了,對麼?”
葉子璐眼淚花哨地看著她。
人一輩子,不過六七十年的光景,那麼短,怎麼不能過呢?
逆來順受、隨波逐流、渾渾噩噩地也是一輩子,一直卡著自己的脖子往上爬,摔下來痛苦一場,再咬牙繼續往上爬,也算一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