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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尚來月老廟作何?難不成求取姻緣?
君子對上橙紫晨詫異的眼眸,輕輕搖頭。
和尚年紀尚輕,眉眼清秀,身材頎長。仰頭望著合歡樹一動不動,若不是月光清明,當真以為他不存在。
和尚一動不動,靜靜屹立。目光望著合歡樹,又不似在望樹,神情寧靜,眼神平靜無波卻又那麼真摯深遠。
橙紫晨看著他,不禁輕笑出聲。
和尚眼睛眨了眨,定睛細細朝樹間看去,卻是窺不得一絲異樣。
他並未出聲詢問,只是靜靜聽著,那如夜鶯般動聽的笑聲,音雖小,卻已入心。
風吹動樹間的花海,莎莎的響聲掩蓋了那一聲鶯啼,猶如這夜,寂靜、安祥。
和尚靜靜站了一個時辰,從懷中取出一枚銅錢扔向樹頭,收回目光,抬步緩緩離去。
橙紫晨接住那枚銅錢,望著樹下和尚站過的地方:“好奇怪的小和尚。”
君子若有所思,問道:“月老為何不敢見此人?”
躲在暗處的月老聞言,尷尬輕咳:“唉……世間姻緣,可牽、不可牽,皆由緣生。”
月老緩步走來,橙紫晨與君子跳下樹來。
月老搖頭道:“緣生、緣滅皆有因果,老夫幫不了他。”
橙紫晨驚歎道:“那個小和尚當真是來求取姻緣的?”
月老點頭:“他每逢初一、十五皆會來此,千年來一直如此,從未落下。”
“千、千年?他有……一千歲了?!”橙紫晨驚問道。
月老搖頭:“不止這個年歲。”
君子道:“歲月如雲,世間凡人皆逃不過百歲而終。他既能活得千年之久,想必不是凡人。”
月老嘆道:“萬年前他本該成佛,卻不知為何斷了飛昇之機,人不人、佛不佛的流落世間,落得個妖僧的下場。”
橙紫晨心中一驚,莫非此人與“自己”有關?若當真如此,這個和尚身上定會有自己的魂魄也未可知!可方才為何不曾有一絲感應?難道是被君子所設的結界阻隔了不成?
“怎麼了?”君子滿目擔憂。
橙紫晨搖頭,她身上的秘密絕不可讓外人知曉。若日後再遇見那個和尚,她定要支開身邊所有人,絕不能讓其他人察覺出異樣。君子,也不可以。
“我沒事。”橙紫晨拂開君子伸來的手,看向月老問道:“你可知那和尚住在哪個廟裡?”
月老搖頭道:“老夫不知,此人見首不見尾,蹤跡如謎。他的事蹟老夫也是偶然間聽聞,見他可憐,這才允他進入我這廟裡。起初,老夫見他是佛家弟子,一度將他拒之門外。卻不想,他每逢初一、十五皆會來此,不管廟門開與不開,皆在門前站定,一站便是千年。如此毅力,老夫不忍視而不見,方才準允他進門。”
橙紫晨道:“他難道沒問過自己的良緣在何處?”
月老搖頭:“倒是老夫先問了他,他卻說,我幫不了他。”
君子道:“莫說良緣之事,就憑他是和尚,此生便已無姻緣之說。”
月老嘆道:“老夫也曾勸過,奈何他執念太深。他說,姻緣也是緣,親情也是緣。他等的人,於他而言便是他的緣。那一身的佛根,唉……可惜。”
橙紫晨問道:“他可曾說起過所為何人?”
月老搖頭:“老夫與他並無甚多言語,初識問過,他不曾回應。而後再見,也只是相互見禮算作招呼。”
未從月老這裡問出個所以然來,橙紫晨心中已做好打算,下月初一定要與這個和尚見上一面!
月老擺好酒食,招呼橙紫晨與君子二人落坐。
“酒入腸,斷人殤,情之愛,幾多傷。”月老舉杯一飲而盡,接著唱道:“情人醉,醉心傷,空餘恨,痛斷腸。”
橙紫晨悠悠問道:“莫非月老也有求而不得的良人?”
月老微怔,忽而苦笑:“情非得已、求而不得,最是傷人心啊~”
橙紫晨來了興致,提起酒罈為月老斟滿美酒:“願聞其詳。”
月老將杯中美酒一飲而盡,示意橙紫晨繼續滿上,橙紫晨一連倒了十幾杯,月老一連飲了十幾杯。
酒上頭,面頰暈紅,神智似乎也隨這酒勁一般回到了多年以前……
那是一個血光沖天的夜晚,六界皆因奪取仙蓮子混戰廝殺。幾經輾轉,戰場轉移至人界,神魔大戰天地翻覆,仙、神隕落,人間血流成河。
月老做為掌管姻緣的神仙,仙力微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