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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混混圈兒,那幾個,是隨時要犯大事的圈兒。
他掃了一眼屋裡的人,沒人說話,他轉身又出去了,蹲在牆邊看對面牆頭上的野貓曬著太陽撓癢癢。
“小展,”過了一會兒,身後的門開了,有人探出腦袋叫他,“去弄點兒吃的。”
“叫誰?”項西回過頭,這人他就見過一次,二盤帶過來的,“叫我?”
那人扒著門,笑了笑:“怎麼,還有誰啊?”
“去你媽的誰想吃誰自己弄,”項西叼著煙繼續看貓,什麼熟的不熟的都敢過來就指使他了,“老子沒空。”
“操!”那人臉上掛不住,一踢門走了出來。
“老四,”裡面有人叫了他一聲,“幹嘛呢,喝茶。”
“弄不死你。”這個叫老四在項西身後罵了一句,轉身回了屋裡。
項西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溜達著走出了大窪裡,在路口的快餐店裡要了幾份快餐,讓給送到17號。
“小展,上回的錢還沒結呢。”老闆挺不情願地看著他。
“問平叔要,”項西從菜盤裡捏了塊肉放到嘴裡,“又不是我吃的。”
老闆沒說話,拿著個炒勺站著沒動,項西看了看他,嘆了口氣,走過去拍拍他肩:“你現在去,能要著,一屋子人,你問他要,他會給的。”
“哎!”老闆很不爽地喊了一聲,在項西轉身開之後又補了一句,“你們這些人怎麼不死!”
項西笑了笑沒說話。
死?且著呢。
餓了,17號一堆莫名其妙的人,他沒法弄吃的,在外面吃,身上又沒幾個錢……有錢也捨不得吃。
項西一直在攢錢,攢來幹嘛他自己都不清楚,不過這麼長時間也沒攢下來多少。
在街上瞎轉了半天,最後轉到了趙家窯的邊緣地帶,這塊兒算安全,平叔長期在這邊收錢。
他決定找個地兒吃飯,就上月錢還沒交的那家。
老闆是個挺老實的人中年男人,項西替平叔過來收錢的時候從來沒兇過他,有一次他拿不出錢項西也沒要就回去了,因為這事兒還被平叔扇了倆大嘴巴子。
一進門,有幾個在吃飯的,老闆見了他就苦笑著過來了:“小展啊?”
“給我拿倆肉餅吧。”項西在角落裡坐下。
老闆拿了兩個肉餅過來放在他前面的桌上,看著他咬了兩口之後小聲說:“你們這是怎麼回事兒?驢臉的人昨天剛來過,收了錢,還砸了兩張桌子……”
“什麼?”項西一挑眉毛,“你昨兒怎麼不告訴我?”
“我哪知道你們這是怎麼了啊,你這月也沒來,我看他的人來了,還想是不是……”老闆愁眉苦臉的,“我桌子都讓砸了。”
這是個不小的事兒,這裡不是驢臉地盤兒,現在他的人突然跑過來收錢,就是在跟平叔叫板。
項西明白了為什麼驢臉的人會追著他打,這是要來搶地兒了。
“他的人再來你給我打電話,”項西叼著肉餅站了起來,邊往外走邊說,“別告訴他我知道了。”
“那錢……”老闆猶豫著問。
“再說吧,走了。”項西一掀簾子走了出去。
平叔對這事兒並不吃驚,項西也沒多問,平叔叫來的幾個人可能就是為這個,但又肯定不只是為了這個,只是混混搶地盤兒根本不用跟那幾個人湊在一起。
項西覺得平叔老了老了卻開始琢磨找死的事兒了。
“你這陣兒不要出去轉了,”平叔拿著茶壺,“就呆家裡吧,別走遠。”
“哦。”項西應了一聲。
“小展,”平叔走到他跟前兒,彎下腰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我養你這麼大不容易。”
“謝謝叔。”項西說,眼睛盯在平叔領口那兒,領口露出一截兒紅繩子,他知道紅繩的下面吊著一塊水頭很好的翡翠如意。
平叔按了按領口,又在他腦袋上扒拉兩下,拿著茶壺上了樓。
項西在17號有自己的一間屋子,很小,就在通往後院的走廊邊兒上,只夠放一張床,平叔家裡人來的時候,行李就都放在這裡面。
項西百無聊賴地在小屋裡躺了幾天,外面來來往往的人,平叔跟二盤還經常出去,不知道在謀劃什麼,也或許已經開始實施。
他顧不上琢磨,胃疼。這胃很神奇,平時吃飯休息都沒規律,疼的次數卻比這麼總躺在床上要多。
再這麼下去還真得去醫院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