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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生活日復一日,沒有人說這是好是壞。 但是對於樓天都而言,這樣的日子讓他欣喜,沒有過多的鬥爭,沒有太多的算計。 他只需要安排好刑司一天的事情,就已經很好了。 至於藍橫,在齊老頭離去之後,他倒是成為了這裡的常客,他猶如往日的齊老頭一樣,靜靜的喝著酒,找個靠著窗邊的位置,靜靜的思考著。 在這個過程中,他們的交流不多,因為樓天都知道,現在的藍橫心裡有個心結。 他需要說服自己,需要思考清楚,之後的道路才能更加的順暢。 對此,樓天都並沒有出言勸說,只是靜靜的等待著,思考著。 他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並且沒有體會過藍橫的心境,如果說勸他走出來,那就太假。 故此,給他一壺酒,一副桌椅,就已經是極限。 在這樣的默契之下,日子過了一天又一天。 這段日子裡,雖然樓天都也想把釀酒提上日程,但是奈何,雖然刑司修煉有所成就,但是終究不夠。 每天回來的時候,樓天都能夠感受到,刑司的疲倦和成長,但是這遠遠不夠。 他曾經有塊仙人骨,現如今,如果依舊想成長到當初的程度,那就付出常人難以理解的努力。 故此,在這個過程之中,樓天都閉口不言。 只不過今天,隨著刑司再一次從門外走了回來,只不過這一次,他卻帶回了樓天都的一位故人。 面對他走下山,樓天都的確有著詫異,雖然他曾經說過不會下山惹事。 但是如今,他的確下山了,卻安然無恙。 故此,樓天都不願多惹事情,只是緩緩的開口:“這位客官,不知你想喝些什麼?” 面對樓天都在詢問,重獠眼眸中閃過一絲得意,他的目光肆意的在樓天都身後的酒壺上來回掃動。 從上至下,從下至上。 然後他微微抬手,指向最高處的一個酒壺。 “我要喝他。” 語氣自信,又充斥著一絲霸道,這不禁讓藍橫微微側目。 不過對於重獠的要求,樓天都卻搖了搖頭,平淡拒絕。 “他已經有主人了,所以就不賣了。” “不知客官還想喝什麼?” “我就要喝它。” 樓天都這次微微抬眉,卻依舊沒有多說什麼。 很明顯是拒絕。 接著重獠繼續開口:“老闆,難道你這個酒館不賣酒嗎?” 樓天都平靜開口:“我的酒館不賣已經賣出的酒。” 除了這一刻,看著眼前的樓天都,雖然看不到他的雙眸,但是僅僅一條黑色綢帶,卻已經有一種難言的威懾力。 沉默持續了好一會,重獠繼續開口:“沒得商量。” “沒得商量。” 重獠大手一拍,直接拍在了酒桌上。 藍橫看到這一幕,微微繃緊肌肉,眼眸之中,帶著一絲凝視。 沉默又持續了好一會,重獠哈哈笑道:“既然如此,那也不能勉強。” “那就請掌櫃的給我一壺好酒吧。” 面對這一刻的重獠,樓天都也在第二排拿出了一壺黑色的酒壺。 酒壺上落滿了灰塵,很明顯是很多人沒有點過這壺喝酒。 接下來,樓天都把這壺酒緩緩的放在重獠桌子上,然後緩緩走回櫃檯。 重獠這時候緩緩抬頭,看著遠去的樓天都,緩緩的拔開壺嘴,輕輕的嗅了嗅。 刺激,暴躁,卻無比純粹。 這是重獠喜歡的酒,這一刻,他心情愉悅,開口詢問樓天都:“這是什麼酒?” “杜康!” “杜康,那是什麼?”重獠微微呢喃了一句。 “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杜康的取料繁瑣,有路邊的草,人間的樹,魔族的花和仙界的雲。” “以雷霆淬鍊,取其純粹。” “加一滴萬年露,以幻神魂。” “所以,這酒的根本,在於你想喝什麼,他就會有什麼味道。” “所以,他是一杯毒酒,亦是一杯解憂酒。” “只不過,萬年露的毒性太大,我並不會輕易拿出來售賣。” “只不過,今天恰好你來這裡,給你喝,倒也不算虧。” 重獠聞言微微點頭,然後繼續開口:“萬年露,你竟然敢那它釀酒?” “你倒是有膽子。” 樓天都平靜的說道:“和什麼人喝什麼樣的酒?” “因人而異。” “我認為你喝了這壺酒不會死,所以我給你喝。” “我認為恰到好處。” 重獠淡淡一笑。 “是嘛?” “你看人真的這麼準?” 樓天都平靜的回答:“八九不離十。” 但是知道他底細的人誰又不清楚,這一雙重瞳,究竟有多麼神奇? “啊!!”接下來重獠滿飲一口,只覺得無比舒爽。 什麼魔族聖子,什麼輝煌不在,什麼重回巔峰,在這一口酒下,似乎都不在重要。 萬年露喝的是滄桑,也是本心。 凝結了一萬年的露水,他卻只是還是露水,可是一滴露水,卻整整凝結了一萬年,又是多麼恐怖。 所以這瓶毒,就萬年露,這壺酒,叫杜康。 似乎人生的一切,唯有起點和經歷。 而死亡的一刻,才是徹底的終點。 萬年露,萬年路。 滿飲一壺酒,往事前塵亦無憂。 這次他下山,心中的確遇到了一個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