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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乾康元七十一年、十月初一、酉時、天山劍門、神木峰】
李恪聽聞葉長風欲讓他破解“飛頭蠻”一案,知道這是能讓三弟秦孤風離開天山的唯一可能,遂不假思索慨然應允,然而這“飛頭蠻”一案實在毫無頭緒又詭異非常,欲待破案,必得先從死在“飛頭蠻”之下的天山劍門弟子入手,當下便問葉長風,那些年輕弟子的屍身可在?
葉長風點了點頭,遂將李恪一行人帶至存放屍體的一處山洞內室中。
李恪與慕容嫣等人跟隨葉長風與葉雲走進昏暗的山洞,一路拾階而下步入山洞內部的一間內室中。一股陰冷寒意意撲面而來,混合著死亡的氣息,讓慕容嫣不禁打了個寒顫。李恪緊緊握住慕容嫣的手,讓她不要害怕。
山洞深處的一間石室中,十幾具天山劍門弟子的屍身靜靜躺在那裡。他們四肢蜷曲、面容猙獰,彷彿臨時前經歷了莫大的痛苦,臉上寫滿了不甘與絕望。李恪乍見之下不由心驚,看著這些弟子渾身枯槁的死狀,他驀地想起困擾長安城大半年的“焦面黑屍”一案,那些焦面黑屍也是四肢蜷曲、渾身枯槁,死狀異常悽慘,所不同的是,長安城的死屍渾身已成焦黑之狀,而天山劍門的弟子屍身,面板卻是慘白之色。
李恪深吸了一口氣,平復內心的波動,開始逐一檢查這些弟子的屍體。他發現這些弟子死狀基本相同,身上的傷痕都是同一種形狀,那是一種尖銳而鋒利的傷痕,彷彿是被什麼鋒利的物體瞬間切割而成,又好像是某一種動物的爪子抓傷甚至是牙齒咬傷所致;而且,這些傷口的位置都出奇地一致,全部位於他們的脖頸處,傷口周圍也沒有任何掙扎或抵抗的痕跡。
李恪眉頭緊鎖,心中不斷思考。這些年輕的弟子,生命之花才剛剛開始盛開,卻無辜慘死瞬間凋零,難道殺死他們的真的是傳說中的“飛頭蠻”?這“飛頭蠻”究竟是怎樣一種妖物?為何偏偏要在天山劍門出現又為何專挑那些修為較淺的年輕弟子下手?難道這“飛頭蠻”與天山劍門有何仇怨不成?它此次突然在天山劍門現身就是為了報仇而來?
葉長風好似看穿了李恪的心意,不待李恪相問便徑直答道:
“李公子,我天山劍門立派至今業已千年,向來以行俠仗義、斬妖除魔為己任。公子若問本門這千年來所結下的仇怨,那自然是數不勝數,但那些死在本門劍下的,均是些邪魔妖類,或是惡貫滿盈之徒,本門劍下,斷不會誅殺一個好人!”
李恪點了點頭,又問道:
“葉門主,貴門中弟子喪生之處,大多在霧隱林附近,可否帶我等去霧隱林中檢視一番?”
葉長風卻面露難色,擺了擺手道:“李公子,一來霧隱林乃本門禁地,二來那裡原本就兇險異常,此番又出了‘飛頭蠻’這等妖物,若貿然前去定然更是危險,為保公子安全,還是不去為好!”
然而無論葉長風如何解釋,李恪卻依然堅持要往霧隱林中去檢視現場。要查知“飛頭蠻”一案的真相,這命案發生之地當然需要去仔細檢視清楚,葉長風自然也知曉其中的道理。他內心衡量思忖了一番之後,只得點頭應允。
李恪擔心慕容嫣的安全,便決定讓慕容嫣留在房中歇息,自己與舒恨天、朱無能前去即可,未曾想慕容嫣卻決意要跟在李恪身邊。
當下,葉長風便帶著李恪一行人來到了霧隱林外,只見林中霧氣繚繞,似乎終年見不到日光,林內樹木高大,草葉繁密,到處都是一片幽深之景。葉長風指著前方,對李恪說道:“此處便是霧隱林的入口,常年被霧氣所籠罩,常人難以辨識方向,稍有不慎便會迷失其中。”他轉頭望向李恪,眼中帶著幾分憂慮,“李公子,此行務必緊隨我等,切莫單獨行動。”
李恪朝慕容嫣看了看,見她神情緊張,遂伸出手握住了慕容嫣綿軟的小手,朝她微笑點頭,慕容嫣見李恪目光堅定,內心頓覺安然。身旁的舒恨天不敢怠慢,亦是神情肅穆,緊握手中兵刃,隨時準備應對可能出現的危險。倒是那朱無能,不管那霧隱林中有多大的危險潛伏,依舊摸著自己的肥肚一副滿不在乎的神情。葉長風見眾人俱已做好準備,不再多言,領著眾人踏入了霧隱林的迷霧之中。
霧隱林中,樹木參天,枝葉繁茂,陽光難以穿透厚重的霧氣,使得林中光線昏暗,彷彿進入了另一個世界。李恪等人小心翼翼地跟隨葉長風深入林中,每一步都顯得格外謹慎。林中的寂靜只被偶爾傳來的鳥鳴聲打破,更添了幾分神秘與詭異。
走了約莫一炷香的時間,葉長風停下腳步,指著前方一處略顯開闊的地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