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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無能摸著自己肚皮,見敖瑩向自己討要煉妖壺,心中老大不快,但也拗不過敖瑩,不情願地取出煉妖壺交到敖瑩手中。
“龍兒,這可是俺老朱的寶貝,你憑啥又拿回去!”朱無能嘟囔著嘴巴,兀自爭辯道。
“煉妖壺在你手中,根本用不得法,連一隻火狼都收不進去!”
敖瑩說著話就將煉妖壺交還給李恪,一邊還叮囑道:“李大哥,我父王曾經說過,煉妖壺收服妖物時,若遇妖物靈力強大,須待對方靈力耗盡時才能收入壺中,切不可操之過急。”
李恪將煉妖壺重新放好,點頭記下。
這時天色將黑,李恪眼見火狼已遁去無蹤,當下之急,就是要先趕回龍門鎮。
眾人才沒走幾步路,李恪背囊中的兩隻怪手忽而群起大動,似乎有話要對李恪說。他只得讓眾人停下,解下背囊,雙手各與陰沐星的兩隻手交相對握,就如頭一次與陰沐星的右掌對接一般,沉下心來與怪手意念交流。
李恪頭一次與怪手心念交流時,尚且需半夜子時靜臥於床,沉心靜氣排出萬念,這才聽到陰沐星的聲音出現,沒想到這一次在岐山古井之旁,他才與陰沐星的雙手對握,腦海中霎時就如一道電流淌過,耳旁只聽陰沐星急促的語調在反覆喊道:“快往前,快往前,別回去,別回去!”
李恪也用心念向對方問道:“此地荒無人煙,再往前做什麼?”
“再往前三十里,就有一座村莊!”
“去村莊做什麼?”
“那裡也有一口古井,我的右肩就在井底!”
“你的右肩?……好吧!”
李恪將一雙怪手放回背囊,旋即向眾人解釋適才與怪手所言。慕容嫣頭一個點頭認可,說道既然怪手已找著了自己的右肩膀,我們理當前往,欲查清“鬼手”一案,不應該先將那位太白堂少堂主的身體找齊麼?其他人見慕容嫣這麼說,自然也紛紛贊同。
當下,李恪與眾人隨即轉身,沿著岐山山腳往西而行。
酉時一過,天色慢慢轉黑,好在四周到處都是白雪覆地,這皚皚雪景映著銀色月光,一眼看去滿地皆是一片皓白,於眾人行路倒也無礙。只是岐山腹地一至夜晚立時氣溫徒降,奇寒徹骨,慕容嫣凍得嘴唇發顫,牙齒咯咯作響,雙腳已邁不開路。李恪見狀,無奈之下,只得將慕容嫣背在身上,踏雪而行。
慕容嫣趴在李恪後背上,聞著李恪渾身所散發出的男子氣息,心中又是害羞又覺甜蜜,當此一片茫茫白雪中,她身體內的寒意被激發,但覺李恪後背脖頸處透著陣陣暖意,不由地雙手緊緊抱住了李恪的脖子。
此時此刻,茫茫天地間,皚皚白雪中,五個人踏雪而前,岐山俯臥在旁,靜謐無聲,山野間就只有眾人深一腳淺一腳的踩雪之聲,“嚓嚓、嚓嚓!”地傳來,四下裡就連一聲夜鶯的啼鳴抑或野狼的嚎叫都沒有。
朱無能皮糙肉厚,渾不把周遭的天寒地凍當一回事,扛著自己的三齒釘鈀只管大步在前,身旁的敖瑩雖然負傷脫力,但有龍族之力護體,這點寒冷也算不得什麼。舒恨天雖衣衫單薄,但有八百年修為在身,此時身旁的肅殺之寒,於他而言猶如夏日裡的一股清涼,反倒覺得新奇自在。他信步走在李恪之側,見李恪後背上的慕容嫣面白唇紫,渾身已微微發顫,心中略略思忖,當下已經瞭然。
舒恨天忽然朝慕容嫣問道:
“我說慕容小姑娘,你是不是先天就患有寒疾?”
慕容嫣點了點頭,扭頭反問道:“書仙爺爺,我先天患有寒疾之事,你怎知道?”
舒恨天手捋自己的一副雪白長髯,呵呵而笑道:“本書仙閱遍天下奇書,自然也看過不少醫書。《素問》有云,‘肺病者,愈在壬癸,壬癸不愈,加於丙丁,丙丁不失,持於戊己,起於庚辛。’《靈樞》亦有云,‘邪之所湊,其氣必虛也!’當此茫茫雪地,正是天地間寒意最盛之時,我等幾人信步其間均覺無恙,獨獨你呼吸不暢,面白唇紺,就算有無病老弟一身元陽相護,還是覺得寒意徹骨,若不是你先天就有寒疾,還會是什麼原因?”
李恪聽聞舒恨天此言,心中憂慮,不由問道:“嫣兒,你先天就有寒疾,要緊麼?早知如此,你實實不該來天山啊!”
慕容嫣輕聲道:“無病哥哥,不用擔心,只是虛寒症罷了,不要緊的!”
舒恨天忽然一拍大腿,脫口而出道:“怪不得……原來如此啊!”
李恪奇道:“書仙老哥,什麼‘原來如此’?”
舒恨天瞥了李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