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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哥是在哪工作?” 難得晏陽嘉今天居然對別的事情有點興趣,舒修還稀奇了半天。 晏陽嘉從來到上元村就外界就不怎麼接觸。 這會兒居然主動開口問沈彥修的事情,著實出乎舒修的意料。 甚至有一瞬間還有點酸溜溜的,怎麼沒見晏陽嘉對他的事情感興趣? “沈哥在宰殺場,我哥那可是裡面老大。”舒修嘻嘻笑著和晏陽嘉做介紹,“這也是為什麼我能夠經常搞點肉和骨頭回來。 要不是我沈哥,我可真沒這個本事。” 沈彥修笑了笑,沒有否認舒修的話。 在拿肉這件事情上,他確實對舒修多有照顧。 而舒修從來都是會做人,宰殺場上上下下都被他打通了關係。 說是靠他,他只是幫他開了口子,其餘的都是他自己的本領。 晏陽嘉若有所思的看了舒修一眼,沒再多問什麼。 倒是沈彥修對晏陽嘉好奇起來,“說起來,晏知青在下鄉之前有工作了麼? 我聽說下鄉的知青們很多都是因為學校出來後找不到工作,所以被安排支援鄉村建設。 不知道晏知青是不是也是這種?” 舒修衝沈彥修使眼色,哪有這麼直接問人的? 萬一真是這樣,不是揭人傷疤麼? 真當城裡的工作那麼好找? 而且每個街道都有指標任務,一家必須出一個人。 沈哥平時也不是這樣的人啊,怎麼今天說話這麼橫衝直撞的? 舒修心裡嘀咕,卻也緊張的看著晏陽嘉,害怕勾起他的傷心事。 “差不多吧,從學校出來後,城裡的工作幾乎都接近飽和,想找一個鐵飯碗在京市那樣的地方很難。 加上京市作為政治中心,更要堅定的遵守下達的命令。 我們來雖然說是參與鄉村建設,但是也確實是抱著學習的態度來的。” 晏陽嘉倒是說的坦然,看不出任何問題。 “哈哈,反正就是有緣分才聚在一起,來來來,別光說話,咱們再走一個。” 舒修打個哈哈,趕緊又端起酒碗,自己先喝了一口。 其餘兩人見舒修喝酒,自然陪著喝了一口。 “吃菜,吃菜,啊,我的兔子。”舒修讓兩人趕緊吃菜,忽然又想起烤出來的兔子。 趕緊跑到燒烤爐邊,用刀將兔肉劃開,兔油滴在木炭上滋滋作響。 “正正好。”舒修把兔子取下來,直接拿到石桌上。 兔子的外皮還被他刷了一層蜂蜜。 蜂蜜還是以前他進山的時候掏的一個蜂巢裡的。 還剩了一點,全部被他來搞兔子了。 烤出來的兔子味道和炒出來的兔子味道那是截然不同的。 舒修很乾脆的把兩條兔子腿撕下來,給了晏陽嘉和沈彥修一人一隻。 “你們可別跟我客氣,趕緊吃。” 舒修先一步堵住兩人的嘴,自己則是動手把烤兔身體一折,撕了一大片肉下來。 其實烤兔子他吃了不少,大多是和小三曹壯他們上山抓了兔子就原地烤來吃。 雖然味道肯定不如現在這隻,只是撒了不少鹽巴,不過大家都還是吃的很高興。 既然舒修開了口,兩人也沒有推讓,直接拿起兔子腿啃起來。 蜂蜜的甜味已經浸染到兔子肉上。 之前舒修又醃製了很長時間,所有的味道都醃製到位,唇齒留香。 三人把酒都喝完,又吃了一會兒,飯局才算結束。 沈彥修要騎著車子走,舒修有點不太放心。 “沈哥,要不你今天就在這裡睡吧? 你又不是沒在這裡住過,明天一早再走也來得及。” 沈彥修小的時候確實在這裡住過,而且是和舒修睡在同一張床。 後來不知道是誰尿了床,兩人都不承認。 從那之後沈彥修就不太樂意在舒家睡覺。 他覺得自己是被誣陷的,肯定是舒修那小子尿床結果賴在他身上。 “沈哥,你就住一晚上吧,你今天喝了酒,再騎車子回去,天又黑,我真怕你別摔在路上。” 舒修講得很實誠,他就是擔心沈彥修走到半路,風一吹,酒後勁上來。 這個酒別看喝上去有點甜甜的不覺得,但是後勁很大。 “行吧,那晚上我就和你擠擠。”沈彥修考慮了下,點頭答應。 他是知道這個酒的威力,加上天色確實已經黑了,路也不好走,這才答應留下來。 不過兩人到了屋裡都有點傻眼。 以前小的時候睡在一起沒覺得,現在怎麼看舒修房間的這張床都睡不下兩個大男人。 “沈哥,你就在我屋裡睡吧,我去別人家擠一擠。” 舒修都忘記兩人都是成年人了,他屋裡的床自然是睡不下兩個男人。 “哪有把主人趕出去,讓客人居住的道理。”沈彥修搖頭,“不然我還是回去吧。” “不行,你要是真出事,我可沒辦法和乾媽交代。” 舒修堅決不同意。 “你今天晚上跟我睡吧。”晏陽嘉站在那裡聽了半天,忽然開口。 “哈?”舒修和沈彥修都愣了下,看向晏陽嘉。 晏陽嘉此刻眼睛發亮,直直的看著舒修,“我睡的房間床好像要比你房間的要大一點。” 自然是大一點,晏陽嘉所在的屋子是以前舒父舒母的,他們屋裡的床是一張雙人床。 而舒修這屋子裡的,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