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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陽嘉摸黑進了屋子,把燈拉開。 昏黃的燈光碟機散了黑暗。 他脫了鞋坐到床上,想著舒修到底是去做什麼了,居然這麼晚了還沒回來。 和上次不一樣。 上次他知道舒修是陪人去了醫院,這次卻沒說。 只是說有事,下午的事情和晚上的事情連著,所以乾脆就不回了。 晏陽嘉縮在床上,捂著微微有點發疼的胃。 今天本來他就沒吃兩口飯,又喝了大半杯酒,這會兒胃裡覺得有點燒。 舒修帶著人早就等在路邊。 黑暗裡只有菸頭明明滅滅。 “修哥,是李二狗他們。”曹壯看著遠處走來的人,和舒修低語了一句。 舒修眯起眼睛看著大搖大擺走過來的李二狗眾人,臉上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哎喲,這不是修哥麼?您今天親自帶人來接貨啊?”李二狗陰陽怪氣的叼著煙,似乎對舒修根本不害怕。 “幾天沒見,二狗子倒是長進了。”舒修冷嗤一聲,毫不客氣的懟上去。 李二狗嘴角抽搐一下,這個舒修說話天天一副噎死人的模樣,但是他又打不過他。 以前李二狗就有點怵舒修,上次出了小三的事情,他們更是夾起尾巴躲了一段時間。 今天見了,倒是膽子大了起來,居然敢直接和舒修嗆聲了。 舒修從來不會相信一向膽小的人會忽然膽子變大,除非是有什麼讓李二狗有了足夠的底氣。 他不動聲色的打量跟在李二狗身後的人,大部分都是熟面孔,但是有一個他沒見過。 那人個子不高,頭上戴著帽子,站在李二狗一行人的最後面。 如果不是他對李二狗那群人格外熟悉,也不會注意到這個人。 那人似乎察覺到什麼,抬頭看向舒修,如同野獸一般的眸子,瞬間捕捉到舒修的視線。 只這一眼,舒修內心就將警戒拉到最高。 他遇到了和他一種型別的人。 不要命。 這種目光太過熟悉。 他父母剛死的那幾年,他就是這樣。 曹壯幾個人說那幾年都不敢和舒修說話。 就感覺好像下一秒舒修就能撲過來將他們生撕了。 而那個男孩似乎就是幾年前舒修的狀態。 是的,他一抬頭,舒修就看到他年齡不大,看上去要比他小一些。 舒修收回視線,沒再看男孩,而是神色不明的盯著李二狗。 看來李二狗是找了個好打手,不然不會底氣那麼足。 李二狗被舒修看得頭皮發麻,莫名膽怯了下,但是又想起來什麼,又直起腰桿子。 “舒修,咱們今天的這個貨,怎麼個說法?” 以前每次分貨都是兩邊平均分,倒是一時間平安無事。 各有各的地盤,倒是還能維持表面的平靜。 但是從上次小三那個事情之後,李二狗就知道遲早兩邊都要撕破臉皮。 只是這樣提心吊膽的也不是個辦法,正好趁著這次分貨可以探探底。 他倒是不後悔那天動了舒修的人,只是可惜躺下的不是舒修。 舒修有一搭沒一搭的轉動著手中的火柴盒,聽到李二狗的問話懶懶看了他一眼,“怎麼?你有新想法?” 忽然這樣提出來肯定是對之前的不滿意,這是仗著有底氣,想重新劃個道道出來。 上次的事情他還在等著小三康復,一起跟他算賬,現在居然還敢這樣開口。 看來身後那個人給的底氣很足。 “嘿嘿,你也知道,我呢,一直不太滿意現在的規模,這不是想著能把規模做大一下,也能給兄弟們喝點湯。” 李二狗將手中的菸頭扔掉,用腳在菸頭上踩了兩腳。 “以前嘛,咱們向來是平均分,不過兄弟我想擴場子,這次的貨,我就想多拿點。” 舒修還沒說話,他這邊帶過去的人就忍不住罵了起來。 “我呸,就你們那歪瓜裂棗的地方,還擴場子,看得住麼? 修哥一直平均分就是在給你們臉面,還真當自己是盤菜了?” 本來舒修這邊的人就因為小三的事情憋了一肚子火。 還是舒修說了,等小三好了再和李二狗算賬這才安撫住人。 不然李二狗他們一過來就覺得先幹起來。 現在他們聽到什麼? 這個不要臉的居然還想多要貨? 多要貨就意味著他們這邊的利益要分一部分給李二狗他們。 換誰誰樂意啊? 這年頭誰不缺錢?誰還能嫌棄錢咬手不成? 李二狗倒是很光棍,陰惻惻的看了說話的人一眼,“怎麼?不服氣?不服氣咱們可以劃下道道,用實力說話。” 他今天就是帶著挑事的態度來的。 小三那個事情舒修那幫人也不知道怎麼了,一直壓著也沒提出來。 他害怕後面憋著大招。 這段時間他都不敢自己一個人,都是帶著人一起。 主要是害怕跟他們之前搞小三一樣,被舒修這幫人搞了。 他今天是想著把矛盾挑到明面上來,這樣也讓小三的那個事情看能不能帶過去。 對舒修這幫人,他早就不服氣。 但是他們這邊能打的不多,只能憋憋屈屈的。 現在他是不怕了。 李二狗回頭看了一眼,戴帽子的男孩往前走幾步走到了李二狗身邊。 現在正是氣氛僵持的時候,男孩的走動自然引起了舒修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