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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朵兒拼盡全力在鷹啄之刑的最後一刻煉化了息壤。 息壤生生不息的神力讓她被啄食的一切重新生長,生生不息。 太玄一絲殘魂不甘離去,終在息壤神力加持下留了下來,得以陪伴在她左右。 每日鷹啄之刑,他仍舊擋在她身前,縱使擋不住鷹的尖喙,不免魂魄被啄食的痛楚,和她一起承受痛苦,總好過看著她承受痛苦無能為力。 堂堂一代妖王,叱吒風雲威震四海。如果在以前,誰敢這樣傷她一個手指頭,他必要他們付出千倍萬倍的代價。可是這一次,傷她的是真神,是他們仰視的存在。 他耗盡了所有也只是讓她苟延殘喘。 他飄近她,輕輕吹著她臉龐上正在緩慢癒合的傷口,這能幫她減輕一些痛楚。 骨朵兒微笑著看著遠方,似乎看見了遠方的少年。“太玄啊,方兒回來了,他現在是浩雲山掌門了。” “嗯,方兒收復仙門指日可待,帝俊他們也會輔佐他。” “太玄,你把畢生修煉的精魄妖靈留給了無方,還把經營一生的妖界交給他。你太寵他了。” “但凡我有,都想給他。你的孩子,如同我的孩子。” “太玄!” “朵兒,我給你講個新話本吧。”這樣能分散她的注意力,她就不會那麼痛了。 “好。”說了這些話,彷彿耗盡她的力氣,她緩了口氣,閉上眼。 他開始給她講故事,看到她嘴角的微笑,自己不禁也嘴角上揚。 陪伴左右,夫復何求。 二十萬年來,太玄的殘魂吸收著西武山的靈氣,又得到息壤神力滋養,魂魄慢慢渾厚強大起來,他平時就寄在旁邊的松樹身上,期待不久能夠化形。 流光一閃,一身便服的君上出現在她面前。 看到骨朵兒殘破的心臟,他別開頭不忍直視。君上拿出一瓶靈氣馥郁的甘霖撒向骨朵兒,她身上的傷口立刻癒合,傷疤也趨於無形。 太玄看到是君上,微一點頭,隱入了一旁的松樹中。 “玉泉妃!” 骨朵兒緩緩睜開了眼,“君上!您怎麼來了!萬一被他發現了怎麼辦!” 君上一臉愧疚,“玉泉妃,是我們對不住你。” 骨朵兒虛弱地搖搖頭,“諸神之怒,與汝何干。快走吧。” 君上收了玉瓶,“玉泉他一直很想念你。” “君上,我心甘情願。他早該忘了我,總不能同歸於盡吧。” “他仍舊認為你貪念人間煙火拋棄了他們父子,終日渾渾噩噩,與酒為伴。” “瞞住玉泉,他才能安心撫育方兒。” “方兒現在大了,你總該允許他來探望你!” “不可!”骨朵兒一生疾呼。“他們父子的性情我知道,必定是拼個魂飛魄散也要救我!諸神之怒,有我承擔。何必連累他!” “二十萬年了,方兒也長大了。他們都有權利知道你付出了什麼。” “父王,”骨朵兒悲愴呼喚一聲,“不可婦人之仁!”說罷淚如雨下,懇切無奈催人斷腸。 “我堂堂天君,名為三界之主,卻眼睜睜看著你一弱女子承擔如此慘烈的神罰,我羞為人父,愧為人君!” “父王!” “方兒回來了,你再等等,他一定能救你。” “不可。父王,諸神之怒因我而起,我來受罰責無旁貸。萬萬不要將方兒牽扯進來。” “玉泉妃,你可知我每日面對玉泉是何等心情!多少次我在他面前砸碎酒壺,多少次忍不住想告訴他,你從來沒有拋棄他們!” “父王,你看我不是復原了嗎,我死不了,父王你放心。我會等到方兒足夠強大,強大到可以面對真神。” 君上低頭不語。 強大到面對真神,那必將是超越真神的存在才可以啊,無方,他真的可以嗎?! “保重。”君上沉痛無以復加,一揮袖離開。 結界外,一隻小翠鳥在樹杈上一動不動。看君上離開,小翠鳥落地化為一個小仙侍,正是雲芝王妃的貼身侍女綠兒。 雲芝管理上庭事物,偶然得知君上每個月都命人調製一瓶生死人肉白骨的仙露,好奇之餘,推測其中一定有隱秘。便幫助綠兒遮蓋了氣息跟隨君上,果然發現西武山的秘密。 綠兒的靈力修為不足以進入西武山結界一探究竟,只好先回去稟告雲芝。 “看來君上有個小秘密,也許我能抓住一個把柄也未可知。”雲芝得意地挑了挑眉。 她化作一隻小鳥進入結界,看到骨朵兒時吃了一驚。這個女人不是隱匿在凡間享受紅塵嗎,卻原來在這裡受刑?! 她多年仇恨的心此刻歡喜雀躍、無比舒暢!君上把她囚禁在這裡,還瞞著玉泉君,一定有醜聞!如果回去告訴玉泉君,他會怎麼想,他會恨死這個女人,恨死他父王!他再也不會把她放在心上! 她正得意歡喜,一聲神鷹的尖嘯嚇得她躲了起來。待看到下面的一幕她恐懼地用雙手捂住了想尖叫出聲的嘴!她幾乎是逃命一般跑出了結界,一落地捂著胸口喘息,驚魂未定。 “王妃,您怎麼了?發現什麼了?”守在外面的綠兒問。 “鷹啄之刑。”雲芝眼含恐懼顫抖著說,這是上古傳說的酷刑,神鷹啄食心臟,周而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