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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卑人答應賠償,對於飛騎和狼騎來說是巨大的鼓舞,比之一場場的勝利更讓人感覺到舒暢,胸中的惡氣得以釋放,幷州以一州之力,讓鮮卑人害怕了,完成了數十年來大漢沒有做到的事情,這是何等的鼓舞人心。
步度根想盡快結束這樣的生活,派遣騎兵不斷的催促著鮮卑各部,他想要儘快打走這支漢軍騎兵,無論怎樣,步度根在西部鮮卑的威望暫時還是沒人敢挑釁的,雖然不捨得,鮮卑人仍舊砸鍋賣鐵將東西湊了出來,鮮卑人不得不接受他們戰敗的事實。
步度根可以預見,一旦這些東西賠償出去之後,鮮卑需要更長的時間休養生息,他甚至感覺到西部鮮卑走到了末路,有這樣一支漢軍騎兵在身側,想要再次展起來談何容易,漢人會給他們這樣的機會嗎,步度根突然想到在部落老人中間流傳的那句“漢人是強大的”含義。
數十年的仇恨,斷然不是一些東西就能彌補的過來的,鮮卑人不死心,漢人也不會放任鮮卑不管,從阿言多帶回來的訊息看,那位幷州牧,是個好戰之人,他甚至隱隱懷疑,肆虐鮮卑的騎兵,就是這位大漢的州牧所帶領。
漢人中雖然不乏有逐利的商人,但這些商人也是有底線的,他們不會向鮮卑人出售兵器鎧甲等物,這一年來有許多的商人湧入鮮卑,他們帶來大量的布匹、瓷器、茶葉,當然,鮮卑人付出的代價也是不小,很長一段時間,步度根甚至想著讓手下計程車兵扮成馬賊去劫掠一番,可是部落中的其他的領卻是不贊成這樣的行徑,無他,一旦這些商人回去之後宣揚西部鮮卑的惡名,敢於來交易的商人肯定會減少,鮮卑不止一家,苦的還是他們自己。
呂布也有不得已的苦衷,他很想就此率領得勝之師攻入西部鮮卑腹地,掃平一直威脅幷州安全的毒瘤,但幷州當前的局勢並不是很好。
世家在幷州看不到更好的前途,感覺希望渺茫的他們,會去尋求其他人的幫助,譬如佔據冀州的袁紹,鮮卑為患,冀州軍犯境,世家們看到了機會,再加上呂布好久沒有在幷州露面,世家的小心思再次動了起來。
冀州袁紹是世家出身,對世家定然是更加優沃,再加上袁紹暗中派人傳來的訊息,世家動心了。
這段時間,賈詡忙的是焦頭爛額,襲擊他的人不在少數,若不是呂布的親衛捨身相救,他恐怕已經遇難了,不過世家的動作,也徹底激怒了他,賈詡威,幷州的世家再次感受到了害怕,畢竟冀州軍還沒有攻破壺關,他們在幷州就是任州牧府揉捏的物件。
在賈詡的鐵腕手段之下,幷州各地的世家倒黴了,賈詡明白一個穩定的幷州的重要性,此時幷州兩面作戰,可謂是達到了幷州的極限,晉陽的兵力經過不斷調動之後,城內僅有兩千將士,這是幷州最後的力量了,賈詡不敢賭,為了讓世家消停,只好採取極端的手段。
壺關,兩千援軍的到來,侯成和成廉鬆了口氣,近一個月來,顏良日夜不停的攻打壺關,給了二人很大的壓力,壺關是牢不可破的,關鍵是關內的人是不是和守軍一心,當初若不是機緣巧合之下撞破了世家的陰謀,恐怕壺關已經易主了。
單純的守城是沒有什麼的,若是再加上這些麻煩事,讓兩名武將有些吃不消了。
向晉陽告急,得到的訊息卻是固守壺關,至於援兵則是沒有一個,鮮卑攻打雁門、雲中的訊息在幷州乃至整個天下都不是什麼秘密,侯成和成廉也明白州牧府的難處,咬牙堅持著,若不是當初識破了冀州軍的詭計,趁機給冀州軍來上那麼一下子,恐怕壺關已經失守了。
連攻壺關一個多月,冀州軍也有些睏乏了,每日都是機械性的攻打壺關,留下遍地的屍體,鳴金收兵,漸漸的,士兵麻木了,從最初面對死亡的驚恐,到現在已經感覺不到害怕了,只是偶爾想起昔日的袍澤,會有一些憂傷罷了,誰也不知道明日他們會不會死在壺關下。
面對這樣的情況,逢紀也有些無奈,謀士在一定程度上雖然能夠為大軍贏取勝利提供更有利的條件,但在這樣光明正大的實力對抗中,起到的作用並不是很大,不管你有什麼計謀,冀州軍攻不上城牆,又有什麼用。
雲中的慘狀,讓呂布得勝歸來的喜悅一掃而空,鮮卑人果然是狠角色,既然不能帶走,也不想給漢人留下,沿途遇到的村莊,無一例外,全部被夷為平地,火燒的痕跡,地面上尚未完全腐爛的屍體,似乎在向幷州軍訴說著什麼。
“來日幷州軍必滅鮮卑,為死去的百姓報仇。”呂布臉色鐵青的說道。
五千多鮮卑俘虜,這一路上待遇可想而知,雲中的慘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