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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珍珍考完試也沒去張華學校，直接收拾東西回去了，她先去了張華三弟那邊找公婆。 要是可以，她是真不想讓孩子離自己太遠。 她學校所在的市和陳秀雲所在的市只有三個小時的車程，她平時想回去就能回去。 然而龐麗娟打定主意不給張華帶孩子了。 她生的多，大兒子孝順，三兒子有出息，雖然張華以後也有出息，但張華幹啥都向著自己的小家，沒以前聽話了不說，也和她離了心。 “珍珍啊，我和你爸年紀也不小了，也該到了享福的年紀，老三家就這麼點大，也沒騰不出地方了。” 當初嫌她照顧的不好，現在也別把孩子給她送過來了，她還不想伺候了呢。 姜珍珍看向張華他爸，“爸，你們咋不回去住？” 龐麗娟搶著說：“你爸血壓高，醫生說了，他的睡眠質量得保持好，血壓才能控制住，我們都累半輩子了，你也讓我們清閒清閒。” 張華他爸瞪旁麗娟一眼，“這樣，把倆孩子送回去，讓你嫂子帶著。我也不是一年到頭都住這邊，回去也能幫你們照看著。” 陳秀雲來那天，張華他爸故意拿喬沒出聲。 兒子兒媳婦之前把孩子給陳秀雲帶，那不是打他們的臉嗎？這小兩口也是，總覺得家裡對不住她們。 要說有出息，姜珍珍和張華以後也都有出息，張華他爸可不想把她們的心寒了。 龐麗娟：“你嫂子不容易，以後你和張華每月得給她寄錢。” 姜珍珍聽到她婆婆說話就心煩。 不容易，誰容易啊？ 為了倆孩子的事，上學這兩年她和張華什麼時候順心過？往家裡給了錢，換了奶粉票買到奶粉寄回來，她家孩子就沒吃進嘴裡過。 張華大哥家好幾個孩子，大嫂得顧著自家的孩子，她的倆孩子到時候在大嫂家的情況估計和被她婆母帶著的時候差不多。 都不如她媽，她媽給她帶孩子，她寄回去的錢和票能花在孩子身上，也不用擔心她媽偏心。 “算了，等張華放假回來再說吧。” 嘴上這麼說，心裡已經打定主意，她媽要去冀北省她不攔著，她也攔不住，不過等過完年開學前，她再把孩子送過去，讓她媽幫忙先照顧著。 姜馨玉最近也在考試，考試結束當天中午陳進華的警衛員過來通知陳進華的手術已經做完了。 王素梅和孩子去店裡了，家裡只有姜馨玉一人，她細細問了陳進華的情況，得知手術順利，接下來得好好恢復，也鬆了一口氣。 宋亞輝已經搬出去了，姜馨玉把他的房子收拾出來，又打掃出來了一間空屋子。 到時候她媽來了這邊，人多也能住下。 翌日王素梅帶著孩子去醫院看望陳進華，姜馨玉去了一趟婦聯。 之前開會的時候胡主任和她提過，假期和基金會的工作人員一起去冀北省看一下進度。 姜馨玉惦記著這事，自然得去問清楚具體時間。 春禾基金會這兩個月上過不少報紙，除了陳奕那筆捐款，又引來了一些人好心人士給基金會捐款。 姜馨玉看著手頭的名單，捐幾百一千的有十來個，捐的最多的是五十萬華幣，捐款人是楊成。 姜馨玉還記得這位歸國的大商人，高維華說楊家祖上是皇商，在動亂年代出了國。 別管人家當初為什麼出國、為什麼回來、又為什麼捐款，能在現在慷慨主動捐出五十萬的人就是對社會心懷善意的人。 胡主任紅光滿面，本來春禾基金只有十萬美元，上報後沒多久又來了這麼多捐款，春禾基金迅速壯大，上頭也高興的不行。 姜馨玉作為帶頭人，儘管她們之前有過分歧，此時胡主任看她也是無比順眼的。 “小姜，黎彩霞的事畢竟是個例，為社會做了好事就值得被表揚、被看見，別因為那一個人寒了心。那些被資助的女孩子就是因為有你們這樣的人才有了改變命運的機會。” 姜馨玉擺手，用戲謔的語氣說：“主任你別給我戴高帽，再讓我們拿十萬美元我肯定是拿不出來的。” 家裡是有錢，但不能全捐出去，不過以後每年都可以往基金會里捐一筆，但錢數肯定沒有那麼多了。 胡主任心情好，聽到她的話後笑了起來。 姜馨玉趁機問道：“主任，你都聽說了黎彩霞的事，那你知不知道她現在什麼情況？” 胡主任一愣，“你不知道？” 黎彩霞不是胡說八道得罪了她公公才被帶走調查的嗎？ “她好像被髮配到大西北去了，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 胡亂說話汙衊功臣是得付出代價的。 也是因為如此，胡主任對姜馨玉才會這麼客氣。 “現在天冷，基金會要去冀北省下鄉看進度，這次我也去，七號出發，為期最少一週，怕你受不了那個罪。” 姜馨玉：“說了去看看就得去看看，我就是村裡來的，肯定能受住。” 離過年還有一個月，全國各地每趟火車上都擠滿了人。 姜寶琴在把陳正宇最後一批收音機處理完後就做起了倒賣布料的生意。 火車上人多，座位底下和過道里都塞滿了人，火車上的工作人員會檢票，但不會一個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