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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宏的事宋志昆立了功，還藉此升了職。去年結的婚，婚後媳婦很快懷上，現在還沒滿月的小閨女長的胖乎乎的。 姜馨玉出了門對著樓下揮手，“宋同志，上來喝口水。” 宋志昆爬上樓，接過姜馨玉遞過去的茶缸子咕咚咕咚幹了一缸涼水。 他擦擦頭上的汗，笑著說：“我閨女出生了，你們既然回來了，去我家吃頓飯，什麼也不用帶，只管帶張嘴去。” 看的出來他精神頭很足，陳秀雲笑著問：“夏天太熱，你媳婦坐月子不容易，得好好照顧著，可別讓她動手做飯。” 宋志昆點點頭：“那不能讓她動手，我妹子在我家幫忙。我家沒什麼親戚，到時候你們得來，一起樂呵樂呵。” 聽他主動提起宋桂芳，姜馨玉便問：“桂芳姐孩子生的是閨女還是兒子？” 陳秀雲給姜馨玉遞了一個眼色，讓她別多話。 那次來市裡，她和宋志昆坐的一趟車，宋桂芳當時也在車上，懷裡抱著個剛出生沒多久的小閨女，坐那抹著眼淚哭。 宋志昆道：“生的閨女。” 提了一句就轉移話題就轉到了陳奕身上，姜馨玉再傻也知道閉嘴了。 在宿舍坐了十來分鐘宋志昆就走了。 “媽，桂芳姐離婚沒？” 陳秀雲瞪她一眼：“離啥離？誰家動不動就離婚？不能盼人一點好。” 姜馨玉無語，“我倒想盼她好，可她婆母不是好惹的，去年她懷孕不是還讓她做手術流掉孩子嗎？” 哪個兒媳婦攤上這樣的婆母能過好？ 陳秀雲道：“孩子生了，婚也沒離，不過上次她在班車上哭的不行，抱著孩子來市裡了，估摸著是她那個婆婆見她生了閨女不滿意。” 姜珍珍氣道：“她男人是死的？親媽天天欺負自己媳婦，要他這個男人有屁用？養條狗還知道護主，找個男人不偏幫著自己媳婦，她過的窩窩囊囊的圖啥？” 想當初張華就讓她窩囊過，好在後來他清醒了，知道維護倆人的小家，她才沒那麼憋屈了。 對這種只知道聽媽媽話的男人姜珍珍非常憎惡，說話自然也不客氣。 “還有，當父母的就不該和結了婚的子女住在一起，住一起天天都是事。” 陳秀雲斜眼：“不住在一起，你們年輕人生了孩子還要工作，孩子讓誰給照顧？還光想著既讓人給你們照顧孩子，又不想讓人對你們指手畫腳？想的這麼美，你們都是仙女轉世啊？想和公婆分開住，有本事你們自己分到房子，不然就別想這又想那，誰欠你們的不成？” 姜珍珍被噎的不輕。 姜馨玉打斷倆人，“媽，我下午回去了，你回不回？” 陳秀雲搖頭：“我不回了，你回去看看咱家院子，還有家裡的自留地，自留地我讓你們二叔種了。” 自從姜老頭來鬧過後，她就回過一次五里橋，村裡人聽說她要再嫁，看她的眼神彷彿再看什麼髒東西。 坐車到了縣裡，找到了丁長海家的油坊，油坊旁邊是糧店，挨在一起的兩家都是丁長海家的生意。 油坊裡賣的油現在大部分都是淺黃色的豬油，其它種類的油由於原材料不夠，所以供量不太足。 趙英看到姜馨玉一家，驚喜的迎上前，“哎呀你們回來了，走走走，去隔壁坐坐。” 隔壁算是雜貨鋪，不光有糧，還有種類不少的生活用品和糧食，規模看起來和公社的供銷社差不多。 門店後門有個院子，大樹下陰涼的很，趙英忙著給她們倒水。 “小丁呢？”王素梅打量著這院子，覺得這門面挺好，房子就在路邊，改成了門面房，後面還能住人，還帶著院子，做生意很方便。 這也沒不知根底的外人，趙英就直說了，“他去別的市裡賣布料了，上次的貨到了幾天，回回他都要先去先探探情況。” “還得多虧馨玉妹子，你把布料生意給我們做，每個月我們都能額外賺一大筆，頂兩個鋪子幾月的生意。” 井裡鎮著西瓜，趙英提溜出來拿著刀咔咔切開。 “下午留這吃飯，一會兒我把鋪子門關了，咱們一起喝一杯。” 王素梅擺擺手，“可別，該做生意就做，門可不能隨便關。我們就來你們這看看，一會兒就去坐車回公社。” 趙英可不是摳門的人，透過賣布料她家攢了不少錢，做上一桌子好吃的招待她們她樂意的很。 姜馨玉一家當天晚上在公社招待所落了腳，當天晚上丁長海帶著一身酸臭味回家了，身上都是灰，看起來狼狽的很。 趙英對他這副模樣習以為常，打水讓他拾捯乾淨。 把盆放好，扭頭見他坐那擰巴著臉抽著煙，趙英心生不好的預感，“這一批拿出去的都賣完了吧？” 丁長海吐了一口煙氣，“這次的貨丟了一半。” “啥？丟了一半？咋整的？松九沒事吧？到底出了啥事？” 趙松九是趙英孃家弟弟，也是每次陪丁長海一起去外頭銷貨的人。 丁長海嘆氣：“他人倒是沒事，捱了一拳就把我們藏布料的地方賣了，我倆為了跑掉，那些貨只能留給那些癟三。” 前兩回都很順利，從和姜馨玉合作開始這是第三次銷貨，一次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