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湖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謝小芳蹬著腳踏車,邊哭邊罵陳奕。 她不知道自己哪裡不好,長的雖然比不上剛才所見的那位姜同志,但絕對不醜啊,見過她的長輩誰不說她長的有福氣,兩條濃眉,烏黑的辮子,眼睛很大,身段也好,陳奕咋就不喜歡呢? 謝小芳不知道,她和原本陳奕的癥結不在長相上,而在家世上。 謝小芳同志哭唧唧的離開了五里橋大隊,這邊王寡婦和陳奕也回了院子。 王寡婦原本不是豫省本地的人,不過帶著兒子在這安家後也紮根二十來年了,對外她說男人死在逃荒路上了,村裡人都叫她王寡婦。 王寡婦和陳奕倆人住的院子不小,不算小灶房,一共四間房都住不滿,和李磊這樣的工人沒法比,但看在這麼寬敞的房子的份上,長的白淨斯文的陳奕在婚戀這塊還是很有市場的。 鍋裡煮著紅薯稀飯,篦子上餾著窩窩頭,從鍋裡把飯拿出來擺好,又從罈子裡搞了點醬菜,母子二人就這樣簡單的解決了一頓飯。 人多有人多的好處,勞力充足,掙的也多,但人少麼,吃的也少,王寡婦家的生活算可以的了,別人家冬日裡為了省糧食,一天兩頓,她家能一天三頓照常吃。 王寡婦吃著問:“那閨女我看著挺好,你咋不樂意?” 從前謝小芳同志就來過,不過她人一來,陳奕就找藉口離開,王寡婦對謝小芳同志沒意見,聽說她條件還挺好,但自己兒子不樂意,她總不能強按牛喝水。 陳奕面無表情啃著窩窩頭,嘴裡咽乾淨了說:“你想聽別人說我窩囊、吃軟飯?” 原本的陳奕對謝小芳同志沒有超過同學以外的感情,但謝小芳表現的很明顯,連李磊這個好兄弟每次都忍不住打趣他。 謝小芳同志父母都有工作有門路,不然她也不能成為中學老師了。這年頭,不管什麼職位,除了農民,那都是一個蘿蔔一個坑,謝小芳同志能成為中學老師,就說明了她家裡的不一般。 謝小芳同志經常去公社磚瓦廠找陳奕,廠裡的人都把兩人當物件了,說酸話的可不少。 陳奕這人,自尊心還是挺強的,他又沒打算和謝小芳好,也不想承受她給他帶來的困擾。再加上謝小芳的親哥來警告過他,陳奕就不在磚瓦廠幹了。 王寡婦聽到兒子的話,心裡突然有點不是滋味。 “王寡婦、王寡婦,我家的雞丟了,是不是跑你家來了?” 外頭的嗓門賊大,保證半個村都能聽到。 王寡婦那個氣啊,知道是馮大山的婆娘劉綵鳳來找事了,她當即放下碗,氣勢洶洶的出門準備和劉綵鳳幹仗,瞬間由關心兒子的好母親變身成為村裡出名的潑婦。 還在吃飯的陳奕默默放下了碗,他閉了閉眼,認命的出去給王寡婦撐腰,怕她被欺負了。 陳奕本來是不明白為什麼王寡婦人前人後反差那麼大的,至少嗓門是跟換了一個一樣。 這幾天他也回過味來了,王寡婦母子在這村裡勢單力孤,她不表現的強勢一點,就有可能會被人欺負。 陳奕沒體驗過這麼熱鬧的農村日子,他的母親也是一個體面的貴婦人,穿著優雅,說話不疾不徐;而王寡婦卻是能叉腰一口氣罵到對方無地自容的農村婦人。 王寡婦從某方面來說是粗俗的,但她的本意都是為了維護在村子裡的安寧生活。 這麼多年村子裡不是沒有人撮合帶著孩子的鰥夫和王寡婦,也有那不要臉的二流子登門,卻都被王寡婦以潑婦之姿拒絕了,不然這寬敞的院子裡和屋子,還不知道便宜誰了呢。 王寡婦叉著腰罵劉綵鳳罵的起勁,劉綵鳳一惱,乾脆罵:“你個寡婦勾搭別人家男人,算啥好東西?就該被浸豬籠…” 劉綵鳳想起自家男人時不時朝對面看,前幾天還幫王寡婦挑豬糞了,一說他,他比誰都生氣,想起這些她就窩火,乾脆找了個由頭出出心裡的氣,卻沒想過她罵不過王寡婦這個身經百戰的潑婦。氣惱之下,說出了侮辱王寡婦清白的話來。 王寡婦一個女人帶著一個兒子過活,這麼多年沒找別的男人搭夥過日子,也生怕隊裡有不好聽的話傳到兒子耳中,在村裡向來以潑辣聞名,卻從沒有幹過任何和男人有關的花事,她不是為了她從前的負心漢男人守節,而是純純是為了兒子好。 此時劉綵鳳的話讓王寡婦血液都衝上頭了,王寡婦提起掃帚,打的劉綵鳳抱頭鼠竄嗷嗷叫。 陳奕跳著一條腿去了隔壁的隔壁找人,馮大山這會不在家,他的幾個兒子兒媳倒是在,他表情說不上不好看,卻本能的讓人覺得他不好惹、升不起反抗之心。 “把馮叔叫回來,劉嬸胡說八道,總要給個說法”,他語氣淡淡的,被他注視的幾人下意識避過他的視線。 王寡婦不想背難聽名聲,要是不打劉綵鳳一頓,村裡人還當是她心虛呢。把馮叔叫回來對質,王寡婦理直氣壯的,以後還有誰會說難聽話? 不用馮家人去叫,在別人家噴闊的馮大山已經聽到劉綵鳳被打的嗷嗷叫的動靜了,他本來以為是劉綵鳳被誰欺負了,還想給她出頭呢,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