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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馨玉和姜玉珠看完熱鬧回家後,鍋裡的紅薯稀飯和貼在大鍋邊的棒子麵餅子就好了。 姜馨玉這次放假回來,發現家裡多了一些家當。 灶上的鐵鍋和鏟子等廚具,兩隻小兔子也有了用乾草編織的籠子,院子裡豬圈旁邊又多了兩隻會下蛋的母雞。 舅舅陳剛已經走了,姜馨玉終究是沒吃上舅舅的手藝。 陳秀雲摸出一個雞蛋,打進了紅薯稀飯裡。 母女三個端著飯進屋。 家裡沒有飯桌,還是砌了一個土臺子,土臺上放著不怎麼平整的木板,母女三圍在一起吃。 姜馨玉來到這後,吃紅薯吃的最多,到現在還沒吃膩,覺得香香甜甜的挺有滋味。沒吃膩歸沒吃膩,嘴裡沒味是真的,快淡出個鳥了,鹹菜根本不能滿足她的味蕾需求。 吃完飯,天都黑了,姜玉珠藉著蠟燭的光繼續織織了半截的手套,姜馨玉則要燒一鍋水擦個澡,她受不了這麼久不洗澡啊。 灶眼裡火燒的很旺,蹲在那也不覺得冷。 姜馨玉陡然想起自己淘來的兩塊金條和一個青銅酒器,起身進屋扒拉自己的書包。 院門已經關了,姜馨玉把正在收拾床鋪的陳秀雲拉進了姐妹倆人的屋裡。 “媽,二姐,我有好東西。” 姜玉珠手下的活不停,問:“啥好東西?” 姜馨玉把今天得的倆寶貝炫耀似的拿出來。 這些東西姜馨玉沒想獨吞,因為她佔了姜馨玉的身體,就當是給補償了。 陳秀雲看到小閨女拿出來的兩根金條是萬分吃驚的,至於姜馨玉手上烏漆麻黑的青銅酒器,不好意思,陳秀雲和姜玉珠都不認識這是什麼玩意。 姜馨玉把去廢品站找書結果在椅子腿裡找到金條的事完完整整的說了一遍。 她把金條遞給陳秀雲,“媽保管起來吧,以後咱們上大學也是有家底的。” 陳秀雲聽到小閨女上大學的言論沒忍住笑了,小閨女到底是哪裡來的自信認為高考會恢復,又自信的覺得高考恢復了她們都能考上大學? 陳秀雲沒拒絕小閨女遞過來的金條,這東西,現在雖然不好露,但她們有,那就是家裡的底氣! 姜馨玉還沒來得及介紹她手上更了不得的青銅酒器,就見陳秀雲拿著金條往自己屋走,幾分鐘後,陳秀雲手上託著一塊布出來了。 把布掀開,裡頭有一隻羊脂白玉的鐲子和一個小玉佛,兩對點翠的金耳墜,還有一對造型別致的銀手鐲。 “這是我這次回去,你們姥姥給我的,以後你們要結婚了,要哪個自己來挑。珍珍已經挑過了。” 姜馨玉都驚了,以她的眼力勁,金耳墜和銀手鐲不說,這隻羊脂白玉手鐲是頂好的了,“媽,姥姥家以前做什麼的呀?” 陳秀雲把東西包起來說道:“你姥姥家以前是金店的匠人,有祖傳的打製首飾的手藝。” 陳秀雲小時候,家裡過的是不差的。 “小妹,這烏漆麻黑的是啥東西?”姜玉珠指著酒器問。 姜馨玉難免有些得意的把青銅酒器介紹了一下,商周時候的東西呢,以後賣也能賣個好價錢。 姜玉珠是不信的,陳秀雲卻若有所思。 這些年亂糟糟的,在這種時期明珠蒙塵的好東西可是有不少。 陳秀雲用手指敲了敲酒器,想著把它藏好了。 把東西都交出去了,姜馨玉開始問她媽和她姐倆人最近有沒有看書複習。 姜玉珠是看了的,畢竟最近大隊裡活計不多了,在家裡也只用洗衣做飯收拾家務而已,空閒還是挺多的。 小妹說的雖然不知道準不準,但學習總是沒錯的。 陳秀雲沒說話,拿著東西往她那屋走,多少有點逃避的意思。 姜馨玉跟在她身邊喋喋不休,陳秀雲是服氣的,沒辦法,她狡辯道:“我還要給學生上課,哪有空複習?” 她一把年紀還高考啥?把三個閨女養好盡到當媽的責任就行了。 姜馨玉並不放過她,說道:“你不該安分於只當小學老師的,早就不能往上走走麼,去教初中也行啊。” 陳秀雲無語至極,公社老師咋是這麼好當的。 學校放假了,姜馨玉總算不用摸黑早起去教室了,晚上擦洗了一遍,覺得舒坦多了,連睡覺都更香了。 村裡最近已經有了快要過年的氣氛,都在盼望著大隊長交了任務後殺年豬,以及電影放映員來村裡放電影。 大清早的,姜馨玉起來洗漱過後,見姜玉珠正坐在火盆邊抱著書看,心裡一片欣慰。 兩間屋子沒有堂屋,不過是用草簾子把睡覺的床和外頭隔開了。 “媽呢?” 姜馨玉不是餓,這會都不想起,外頭那麼冷,不如縮被窩裡。 姜玉珠把鍋裡溫著的稀飯和窩窩頭拿出來,灶眼裡還有零星火苗,飯還是熱乎的。 姜馨玉好好用熱水泡了泡手,學校條件實在是不好,用熱水也不方便,時不時還要幹活,不過一個星期,凍瘡都要長出來了。 洗過臉漱過口,姜玉珠拿出蛤蜊油和雪花膏,“你手上快搓蛤蜊油潤一潤,臉上擦雪花膏,可香咧,雪花膏可是滬市貨,可貴呢。” 姜馨玉對蛤蜊油和雪花膏的評定自有一套邏輯。 蛤蜊油就是最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