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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蘭花把倆人說的啞口無言。 王紅梅是看清了,她婆母現在一心想做小生意,十頭牛都拉不回來的那種。 “你平時不是還去找她說話?以後你搶她生意還咋來往?你也說了,人家前夫是大領導,你把事情做的這麼絕,就不顧著點以後?” 王紅梅是真心不想讓婆母出去丟人現眼,要是廠子裡的人看到了,她們還不得被人說三道四?再說,陳奕和姜馨玉都是華清的學生,等畢業後前程差不了,婆母咋就能把事情做絕了? 她婆母聽到這話停止了縫布條的動作,“你說的也是。” 片刻後她眼睛一亮:“這樣,以後你買了布條回來,咱們把那顏色好看做出來好賣的挑出來,剩下的給她,這樣可不礙啥事。” 王紅梅:“…” 她好心累,也不想勸了。 她婆母這法子就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 到時候婆母一去街口擺攤賣頭花,人家王嬸兒看到她賣的頭花的顏色,心裡能高興?還不是一眼就看明白咋回事了嗎? 王紅梅婆母信心滿滿的想著等她學會就去街口掙錢,她的頭花顏色鮮亮,到時候指定比王素梅的好賣。 王素梅現在可想不到有人想搶她生意,一心算著未來能掙不少錢,渾身都是幹勁。 第二天一大早姜馨玉先去照相館問照相師傅拿了底片,隨即坐公交車去了東方報社。 如今正是過渡階段,昨天的事還有可能發生在別的街口,沒了那一波人,還會有其它趁機霍亂市場的人,被打擊到的永遠是底層掙扎求生的百姓。沒有“周錦”揚著嗓子堅定的為他們據理力爭,事情一定是截然不同的走向。 他們的行為導致了大眾做生意始終提心吊膽,一些本在躊躇的人會覺得情況反反覆覆而始終不敢嘗試。 因為種種原因,大部分民眾都覺得當個體戶是很丟人的一件事,擔憂上頭反覆、覺得個體戶丟人。 國家越來越好的政策和時間的推移會告訴大眾憑自己本事掙錢合法、當個體戶不丟人,但這個階段太長了。 她無法做更多,只是想盡自己的微薄之力改變一下現狀,哪怕可能沒有一點效果,她也想試一試。 公交車正好停在了東方報社所在的街口前。 任何時期媒體都充當著喉舌,而拿著筆桿子的那些人左右著普通民眾能看到哪些內容,這些內容影響著大眾的思想。 “你好,同志,我想找一下楊榮編輯。” “你是哪個單位的?找楊編輯有什麼事?” 姜馨玉報的自然是華清大學生的門臉,還把校牌遞給他看了看,“我是東方日報的忠實讀者,看過楊榮編輯的很多文章,有些問題想找他請教一下。” 幾十年後華清大學生都會讓大眾高看一眼,這個年代只要考上中專,交談時能直接讓人緩和態度變的客氣起來,更別說華清這種學校了。 “今天他休息,你去他家找找他吧…” 楊榮的住處離報社不遠,在街上碰到了賣杏子的,她隨手就買了一斤。 說到底她也是求人辦事的,成不成的登門提點東西總沒錯。 楊榮編輯住的是筒子樓,他家的門戶不巧正挨著樓道盡頭廁所那一家。 大夏天的那味道實在是沖鼻子,姜馨玉不敢想象如果是她住在廁所旁邊,天天是不是得精神崩潰。 楊編輯家的門闔的嚴絲合縫,顯然也是對隔壁深惡痛絕。 敲門過後,是一個留著齊耳短髮的女人開的門,看年紀差不多三十上下。 “你找誰?” 姜馨玉報了門戶後說道:“我看過楊編輯的文章,認為他的思想很先進,昨天又遇到了一件事困擾著我,覺得楊編輯或許能幫上忙。冒昧打擾,還請見諒。” 她把手上提的杏子遞給了眼前的女人。 耿如慧點點頭,捂著鼻子:“先進來再說。” 就這一會兒開門的功夫,蒼蠅都飛進去了好幾只。 屋子面積不大,戶型一點都不好,就分個裡間外間。 耿如慧揚聲對著內屋喊人後泡了茶葉水招待她。 “你得等會兒,他昨天喝了酒,就睡到現在。” “我叫耿如慧,楊榮是我丈夫。說來也巧,你還是楊榮的師妹,他也是華清畢業的,不過比你高了好多屆。” 這簡直是意外之喜,有點同校的香火情,說話總歸是更方便些。 “我看過楊編輯的文章,很認同他的觀點。他說個體工商戶即將會是啟用社會主義經濟的一池春水,國家即將煥發出強大的生機活力,要打通經濟大動脈,必須暢通經濟微迴圈,個體私營經濟的地位和作用會越來越重要,從必要的、有益的補充上升到重要組成部分。我認為楊編輯的觀點很具有前瞻性,街頭巷尾不斷湧出的攤販們證明了政策開放是民心所向,未來個體工商戶們會告訴社會這一步沒有走錯…” “你說了這麼多,具體覺得好在哪?” 生意是從內屋傳出來的。 姜馨玉認真回答說道:“可以解決一大部分就業問題,也方便了民眾。” 今年首都可多了不少回城的知青,本來工作崗位就不夠,不然當初也不能組織動員知識青年們下鄉,等再過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