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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回到家時，羅朝生已經做好了一桌的菜，有肉有菜，味道吃起來馬馬虎虎，不算好吃，但能下嚥。 男同志們還在喝酒，耿如慧蹲在屋外和姜馨玉說著劉鳳喜的事。 她話裡都是恨鐵不成鋼，姜馨玉道：“別往心裡去了，你還能怎麼辦？” 只能氣著自己。 就比如宋桂芳，碰到那樣一個婆婆，連懷上的孩子都不讓生，這樣不被尊重，換她咋樣都要離婚，宋桂芳倒好，還想著把大妞給她哥養，宋志昆還沒結婚，她有為她哥考慮過？ 世上不如意的事情多著，誰能把手伸到別人家，讓事情按照她們的心意來？ 耿如慧嘆氣，“她真是沒救了，我聽她們隊的衛生員說，她之前還生了倆閨女，生下來沒多久就死了，一個可能是金順他爹溺死的，還有一個是凍死的。” 隔壁的張奶奶走近些插嘴道：“我娘以前就是接生婆，接生的女娃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不過好好活下來的可不多。” 耿如慧大為震驚，“為啥都不讓女娃活？女娃的命不是命？” 張奶奶搖頭不肯多說。 以前這片衚衕可不是什麼好地界，在這裡長大的女娃以後還能幹啥？心狠把人捂死都是當孃的為了救她們，抱著孩子扔到別的地界等著被別人撿了養的是心軟的，她們和劉鳳喜這樣不當人的可不一樣。 現在是新社會，可沒有過去那些糟汙事了。 第二日上午羅朝生就走了，姜馨玉一家依舊是該忙什麼就忙什麼。 王素梅和宋亞輝守鋪子賣貨，姜馨玉白天當導遊，夜裡繼續用功，陳奕空閒時間一直在跑塑膠廠定一批包裝袋和盒子的事。 包裝袋有牛皮紙的，有透明塑膠的，都印有店鋪名字，店鋪地址，至於高階版的盒子，顏色是酒紅色的，盒子蓋上印著“西域香”三個字，開啟后里頭分成六個格子，擺在桌上就是一個果盤，逢年過節的可以直接擺在桌上，看起來就喜慶上檔次。 塑膠廠效益不錯，本不接受私人定單，陳奕這邊還是走了市場管理處主任的路子。 本來這個鋪子能拿下就用了周錦的人情，和塑膠廠談合作是管理處的主任幫忙牽的線搭的橋，他在新風飯店擺了一桌，桌上擺的是姜馨玉從姜玉珠那邊借來的特供菸酒。 特供的東西一擺上桌，什麼事都好談。 設計的簡易圖案送過去一週，塑膠廠那邊就送來了做好的樣品。 王素梅看過透明的畫著圖案的塑膠袋後，拿起了重量不輕的盒子，問清楚每個的單價後，心疼的直砸吧嘴。 “咱們店裡的東西咋樣賣都是賣，搞這盒子不是瞎浪費錢？” 宋亞輝有不同意見，“嬸兒，人出門在外還得穿上自己體面的衣裳，看起來光鮮，我覺得這和那個是一樣的道理。這盒子有檔次，乾果擺進去後看起來都不像是咱們鋪子裡的乾果了，即便是乾果吃完了，家裡也不會扔，年節的時候拿出來擺個糖果瓜子盤啥的看起來也漂亮。” 姜馨玉說：“媽，別心疼這點錢，錢花出去肯定得達到目的，就比如這個袋子，這上面印的字可以宣傳咱們的店鋪，這個小型號的袋子可以把哈密瓜和杏幹混在一起裝二百克，定價四毛，你算算是不是比單個賣還便宜些，這個盒裝的可以裝六種，定價肯定不便宜，利潤還能更大些…” 宋亞輝聽完後真心說道：“馨玉姐不愧是大學生，連賣東西都比別人花樣多。” 姜馨玉被誇的有點不好意思。 她哪會做生意，不過就是拾人牙慧，幾十年後市場上花樣多，只要想一想就能應對現在的局面罷了。 市場里人流量大，店鋪生意穩定，院子裡堆著的貨已經全部堆進了鋪子裡的庫房中。 開業過後，不做活動送雞蛋了，單筆銷售額是小了些，但每天的營業額都沒有低於二百。 她們現在就等著疆省那邊把今年的新貨和之前給了定金的產品全部趕緊送過來，不然按照這個銷售情況，過不了十天，店裡就沒貨賣了。 馬上就要開學，姜馨玉打算在開學之前把她製作的讀物拿去美術出版社，看看美術出版社收不收，如果要收，又以什麼樣的價錢收。 馬上就要三點，已經可以打掃衛生準備關門了，王素梅給宋亞輝了錢，讓他去南邊的街道上買點花生，有什麼想吃的青菜也買點，一會兒回家做飯。 人剛走，姜玉珠和周齊一道來了。 “你們今天咋到這來了？” 周齊耳朵上別了一根菸，進了店就開始打量，邊打量邊說：“有好事和你們說。” 好事？姜馨玉想了想，眼睛一亮，“可以買院子了？” 除了這件好事，她想不到還有別的什麼好事。 姜玉珠隨手抓了一小把葡萄乾坐到櫃檯前，話語中帶著笑意，“可以交易了，周齊已經買了一套後海那邊的院子。” 姜馨玉非常興奮。 房子房子房子！她要屬於自己家的房子！ “姐夫，你還挺有錢。” 周齊擺擺手，“我有啥錢，你姐把自己的私房錢都拿出來了，我爸媽又給了不少，那套院子一共八千塊，住房面積二百多平，加上院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