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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隊的公房裡,耿如慧拿著本子和筆一本正經臉色嚴肅的詢問著隊裡的書記怎麼看待金順一家上街討錢的行為。 書記懵後反問:“我咋看?她們一家現在走火入魔了,連工都不上,我能咋看?” “我不讓她們去了,她們也不聽我的。”拿分田的事威脅,這事總不能在此時提起,省的被人揪住話頭。 耿如慧皺著眉頭:“所以你沒有一點辦法?” 書記被質問非常不爽,臉也是黑的。 劉全拿出自己的工作證,“我已經不止一次在市裡街頭看到劉鳳喜滿身都是傷的在街上討錢,過不了多久市裡就會成立新的部門專門肅整街頭,她下次再去要是被抓走了,你們這個去年才得了表彰的大隊要是被上頭批評,可別怪我沒提醒過你們。明明大隊生產力不低,卻有隊員因為生活艱難上街頭討錢?你自己說說,說的過去嗎?還是說,你們交上去的報告都弄虛作假了?” 耿如慧精神一震,立刻接話道:“劉同志說的對,我看你們大隊也許真的存在弄虛作假的可能,不然不能有社員活不下去而去街頭討飯,這個問題很嚴重,我覺得我有必要去找你們的上級瞭解清楚。” 早些年牛皮都被吹上天了,虛報風、浮誇風盛行,後來糾正了那股歪風邪氣,這些年再也不敢那樣上報了,基本上都是實事求是。 隊裡的書記被兩人這麼一說,額頭上流了一腦門的汗。 “我和你們沒仇吧?你們可別去區裡告我。” 陳奕在一旁沒有說話。 他明白了羅朝生為什麼是讓訪事和公安來找隊裡書記,而不是他親自去上一級單位亮出工作證件直接解決此事。 羅朝生是幹部,官場之上就算原本不認識,在亮出身份後通常也能達成目的。但若這事是有上一級插手,原本無辜的隊裡書記和和其它領導就會吃掛落。 直接來找隊裡書記,書記感受到了壓力,自然會好好處理這件事。 耿如慧先前對劉鳳喜哀其不幸、怒其不爭,被劉全提供的方向點醒後,她瞬間來勁兒,上綱上線的把書記說的承受不住。 … 書記無奈:“你們想幹啥?我管著她們再也不去市裡街頭討錢還不行嗎?” 耿如慧道:“金順兒打人你不管?哪天劉鳳喜要是被打死了咋辦?” 書記覺得這女同志嘴皮子是挺厲害,但忒愛管閒事了點:“哪能打死?我來這兩年了,劉鳳喜經常被打,不是還活著好好的?人家夫妻間的事,我管的著嗎?” 耿如慧被懟的無話可說,臉上因為氣憤一片潮紅。 出了村裡,陳奕說道:“你能做的已經做了,她自己站不起來,外人做的再多也沒用。”有些人,飯喂到嘴邊都不知道張口吃的。 耿如慧氣呼呼的:“劉鳳喜是活該,別提她了,提起她我就來氣。” 劉全長出一口氣,“羅叔教我的話我剛才都快忘完了,幸虧你倆在一旁幫腔。那金順兒真不是東西,打女人的男人都不是東西,沒本事的男人才會靠打女人建立威望。我們派出所裡每年都有去告自己男人打人的婦女同志,大部分都不了了之了,夫妻打架,消氣後還不是又好好過起了日子?” 耿如慧搖頭:“那不一樣,吵架和打架不一忙,打架也分夫妻對打和單方面的暴力毆打,最後一種,絕不能原諒!” 三人走了近二十分鐘到了公路上停著貨車的地方和羅朝生以及司機匯合。 … 三人走後,書記怒氣衝衝的就要去金順兒家找他們算賬。 走到半道,想起金順兒父子的德行,他往社員們每日上工的必經之路的路口去了。 這幾年年景不錯,相應的,收成也不錯,他是分配到這邊的基層村官,可沒想過要待在這村裡一輩子。 報社的那位女同志說了,一顆老鼠屎就能抹黑破壞隊裡的形象,隊裡要是不好了,他這個隊領導還能好。 於是中午下了工的社員們從田裡出來時,就在路口看到了黑著臉拿著棍杵在那的書記。 書記平日裡可沒這樣陰沉沉過,有社員大著膽子問:“書記,這是咋了?” 提著棍子看起來是要打人,這是誰把他氣成這樣了? 書記看著回來的人還不夠多,開口說道:“今天上頭來人了,金順兒家給咱們大隊丟了人,一會兒等人都回來了,大家提著幹活的工具隨我一道去他家,好好批評他們!” 眾人面面相覷的等著,十來分鐘後,隊裡三百來號勞動力都到了路口,把路口擠的滿滿當當。 書記說道:“婦女同志都回去做飯去吧,不能耽誤了下午上工,青壯年跟我一起去金順兒家找他算賬!” 書記看了一圈,揚聲問:“老鄧呢?又上街討錢去了?” 老鄧的兒子縮在人群中沒吭聲,卻被其它社員推了出來。 “你爸呢?” 老鄧兒子左顧右盼一副心虛樣:“我不知道他幹啥去了。” 書記道:“你們一家都先別回去做飯了,和金順兒家今天好好挨挨批評。” 老鄧一家心裡慌了慌,“不是說金順家的事?咋還有我們的事?” 書記瞪眼:“你老爹上街討錢丟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