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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的地方就永遠缺不了熱鬧,農村永遠是最熱鬧的地方。 在村裡溜達一圈,姜馨玉得知知青文桂麗在去年的高考中已經考上了省內的大專,她前夫李強為了阻撓她去上學還去鬧了一場。 村裡的知青已經陸續回城,如今知青點裡住著的和以前相比人數只有一半了。 “馨玉,聽說陳奕爸還活著,還是大領導,你婆婆以後是不是就不回大隊了?” 不用她回答就有人接話,“首都多好,要是我我也不回來,以後有可能變成城裡人呢。” … 姜馨玉糊弄了幾句就去了公房。 公房裡人不少,隔壁前進大隊的人也在,姜馨玉還瞅見了夏東民。 兩方人吵的不可開交,她聽了一耳朵才知道兩個大隊是在爭渠和地的歸屬。 會計老趙叔都躲到一邊了,姜馨玉湊過去蹲下問:“叔,我和陳奕有沒有地?” 老趙叔點點頭:“按理說是有的,你們的戶口現在不在公社,但沒有工作單位,等大學畢業有了工作單位後地就得收回來。” 老趙壓低聲音:“回去給你婆婆說說,你家的地租給我們種,農業稅、公糧、提留款我們給你們交,另外再給點租金,你們看多少合適。我還能給你們爭取分塊好田。” 姜馨玉點點頭,“行,我回去和我婆婆說。那趙叔,我家孩子能不能分到地?” 老趙:“戶口上沒?落了戶口就有地。” 老趙算了算,這四口人就是四畝八分地,要是能租上,租金給多少合適呢? 村裡盯著姜馨玉家地的人可不少,連姜馨玉二叔二嬸都有這意思,和陳秀雲提了一嘴。 王素梅家的院門不斷有客人上門,陳奕把票買好,姜馨玉抱著孩子去上了戶口,在村裡就待了兩天三人就啟程去疆省了。 火車越往西去綠意越少,山地多了起來,隧道變多,不少地方打眼望去黃禿禿的。 “咱們那邊的山上都長著草和樹,這邊的山上光禿禿的啥也不長。”王素梅沒想到一個國家不同的片區景色這麼不同。 對面座位上的大爺說道:“這邊還好,再往南去,一眼看去全是戈壁灘,這個時候的吐魯番熱的能把悶在沙子裡的雞蛋都烤熟…” 沒買到臥鋪票,三人坐的是硬座,雖然煎熬了些,但看著窗外的風景竟然沒有想象中的熬人了。 不過火車裡是真的熱啊,這大夏天的車廂裡連個風扇都沒有,這麼多人擠在車廂裡味道也不怎麼好聞。 王素梅想做乾果生意只是一時興起,和兒子兒媳提過後一家人說來就來疆省了,可這一路上她也想過了,疆省實在是太遠了,想做乾果生意不是這麼容易的事,來回一趟不容易,光是貨物運輸就難住她了。不過來都來了,就像兒媳婦說的,就算辦不成事,來轉轉、看一看也是好的。 “這位大哥,你是疆省人?” 大爺點點頭:“我是兵團人,在這邊安家落戶了。你們來這邊是幹啥的?” 有人說話就有人插嘴,大傢伙七嘴八舌的,看起來都極為熱情。 這一節車廂上大部分的人竟然都是回家探親又回來的“兵團”人。 路途上有人說話自然不會無聊,火車終於在烏市停下,姜馨玉覺得自己的腿和腳都腫了。 下了車,車站廣場上有很多民族同志,王素梅看的嘖嘖稱奇,這些民族同志長的咋跟外國人一樣,各個眼窩深、鼻樑高,大鬍子不少,就是味道有點不好聞,有點像羊羶味。 “那小閨女長的真不賴,睫毛又長又卷又密。” 姜馨玉總結:“像個洋娃娃。”顏值超高。 “王素梅同志,小陳、小姜…” 烈日炎炎下,穿著淺藍色襯衫的羅朝生牽著朵朵邊走變對她們揮手。 走到近前,王素梅問:“你爸呢?” “天太熱,我沒讓他來回折騰。” “走,先坐車去我們那。我爸最近和隔壁的大娘學會了做釀皮子,今天一大早他就在洗面,一會兒回去就能吃個涼的降降暑氣。” 天藍的沒有一絲瑕疵,溫度也是真高,熱的彷彿時間都靜止了。 姜馨玉左張右望著,覺得這地盤可真大呀,那些民族同志說的話她一句都聽不懂。 “羅叔,那邊的瓜咋賣的?” 羅朝生笑說:“五分錢一公斤,這邊巴郎賣東西都是論公斤,不是論斤,甭在這買,叔家裡有,回去就能吃上。” 姜馨玉不敢相信這個價錢,首都有賣瓜的,都是一毛錢起步,還是一斤來著。 “五分一公斤也不便宜了,這邊啥都不多就是地多,村裡家家戶戶都種了不少瓜,也就在城裡工作的得買瓜吃,賣瓜的多,拉到市裡又賣不上價錢,可不得便宜麼。” 哈密瓜、甜瓜、西瓜,各種菜,擺攤的不少。 比起首都,這邊的市場混亂多了,可以說遍地是市場,只要有人經過,可能就有賣東西的。 王素梅很詫異,“這邊沒有市場嗎,我們在首都擺攤還得在規定的地方擺。” 羅朝生說道:“這邊語言不通,等你們待久了就知道文化差異會導致不好管理。” 說句不好聽的,最聽話的還是他們漢人。 民族村莊比漢人村莊難治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