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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鐵柱那副熊樣太過噁心人,陳奕自覺不是衝動的人,卻想給他臉上來兩下。 姜馨玉拉住陳奕握緊的手,揚聲罵道:“不要臉的人啥話都能說出來,真是噁心到家了。” 見陳奕陰著臉目光冰涼的看著他要揍他,張鐵柱心裡抖,哼了一聲轉身回他的破房子了。 姜馨玉拉著陳奕邊走說:“理他幹啥?他再犯賤,套著麻袋把他打一頓。” 聽到她說要套麻袋把張鐵柱打一頓,陳奕默了默,她真是和他印象中的不是一個人,不過這樣也挺好,性子軟和的人容易吃虧。 回了家,王寡婦把熱水都燒好了,茶瓶打滿後剩下的給都在鍋裡熱著。 “鍋裡有熱水,熱水瓶我也給你倆裝好放被窩裡了,你倆洗洗臉洗洗腳,我瞌睡的慌,先回屋睡了。” 王寡婦說著還打了個哈欠。 今天這一天她可真是累的不輕。 陳奕把洗澡的小間裡也鋪上了地磚,牆上還釘了幾個釘子,拉的繩上專門放毛巾和衣裳,高腿凳子上擺著香皂盒子,點著一根蠟燭。 陳奕提著熱水桶把水倒進深木盆裡,探了探水溫,覺得合適後轉頭對姜馨玉說道:“洗快點,不然感冒了。” 這條件也就這樣了,倆人都愛乾淨,不洗是不可能的。 姜馨玉昨天晚上就洗過一回了,大冬天洗澡有多冷她是知道的。 姜馨玉在小間洗澡,陳奕趁著這會兒時間出了院門,去了張鐵柱家,把人狠狠揍了一頓。 這老光棍就是欠收拾,他想收拾他很久了。總得讓他知道人間險惡,他以後才會知道怎麼做人。 等洗完,哆哆嗦嗦的把睡衣穿好,趕緊把軍大衣裹上,一路小跑著回了屋,上了床鑽進了顏色豔俗繡著大紫花的被子裡。 被罩是新的,還泛著皂角的味道。 進被窩裡真是瞬間暖和啊,裡頭放著兩個兔皮熱水袋和一個包著布的透明吊液瓶子,裡頭都裝著熱水,她婆婆可真是太貼心了。 暖和過來後,又開始抹香香。 等陳奕洗完回來,就見她披著軍大衣坐在床上看書。 “不瞌睡?” 她搖搖頭,“下午睡多了,這會兒不想睡。” 沒電視沒手機,沒睡意只能看書啦。 “別看了,夜裡看書對眼睛不好。” 時隔一年,倆人再次躺進了一個被窩裡。 被子下,他握住她的手,在她手心輕輕按了按。 這個暗示,她當然懂啦。既然沒有後顧之憂,她也不會拒絕的啦。 夜間的雪越下越大,氣溫也降到了零下,被窩裡卻溫暖如春。 結束收拾乾淨後,她的頭窩在他頸側,腰被他攬著。 看著她的嘴微微撅著,眉頭還擰著,髮際那裡有些汗,他在她眉心親了親,手指抹了抹她額上的汗,額頭抵著她的,親暱的碾了碾。 姜馨玉扭過頭去哼了一聲,對先前度秒如年的體驗表示不滿。 結兩次婚,遭兩次罪。 “寶貝…”他的氣息灑在她耳邊,嘴裡說著算不上正經的話。 她的耳朵燒了起來,白日裡他從來沒有這樣親暱的叫過她,羞窘交加,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她轉身把頭埋進了他溫熱的胸膛。 他想笑就笑了,震動的胸腔讓她更加羞窘,伸手在他腰間輕輕掐了一把。 這下好啦,笑聲瞬間停了。 倆人幼稚的在床上鬧了起來,姜馨玉誓要搬回一城,把人撓的合不攏嘴。 外頭下著雪,夜裡太靜了,屋裡的王寡婦睡得朦朦朧朧間,聽到外頭屋裡傳來的動靜,轉了身嘟囔道:“真能鬧騰。” 倆人夜裡鬧到半夜,鬧過後又抱在一起說話,直到姜馨玉不知不覺睡著。 紅燭靜靜燃著,陳奕側身躺著,一手在她腰間,看著她安靜的睡顏。 他又把她娶回家了。 雞打了兩輪鳴了,王寡婦今天也沒早起。 昨天太累,大冬天的覺又多,知道兒子和兒媳婦鬧到半夜,第二天肯定起不來,她懶洋洋的也想多睡一會兒。 三人睡的香,陳正宇來兩趟見連院門都沒開,撓撓頭又回去了。 等王寡婦再次睜眼,透過窗戶看到外頭的天色,當即一個激靈。 哎呦呦,她只想著睡一會兒懶覺,咋睡到這會了?新媳婦不會覺得她這個當婆婆的是在給她下馬威等著她做飯呢吧。 王寡婦匆匆起來,洗溯完匆匆忙忙的做飯。 屋裡頭陳奕早就醒了,披著襖子坐在床上靠著牆頭看書,聽到外頭的動靜,他輕輕把她搭在他腰間的手放進被子裡,給她把被子掖了掖,穿好衣服出去。 “你起來幹啥?一會兒我做好飯了喊你們。” 王寡婦知道自己兒子懂事,會心疼她。 陳奕早就睡不下去了,但大冬天的天冷,人也會變懶,但只要他媽起來,他是不允許自己還在床上躺著等飯吃的。 雪下了一夜,地上一片白茫茫。 刷完牙洗完臉他就拿著掃帚掃起了雪。 王寡婦麻利的做了紅棗稀飯,餾了夾著紅棗的白麵饅頭,又做了豆腐燉魚和辣炒豬耳朵。 家裡留了半頭豬,整個豬頭也被留下了,那豆腐還是為了辦酒席專門磨的。 姜馨玉還真是過上了睜眼就有飯吃的日子,婆母還總嫌她吃的少,一個勁兒的讓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