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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寡婦聽到姜馨玉懷孕的訊息了,陳秀雲自然也聽到訊息了。 陳秀雲昨天晚上才見過閨女,閨女都沒和她提這事,她本能的覺得事有蹊蹺。 倆人都等著姜馨玉回來好問問什麼情況,結果到了星期六半下午也沒等到人回來。 王寡婦中午就做好了菜在鍋裡悶著,就等著倆人回來能吃到現成的,結果就等回來了陳奕。 “馨玉不是懷上了,你咋自己回來了?她回孃家了?” 王寡婦探頭張望著。 她的話讓陳奕詫異,“誰給你說的她懷孕了?” 王寡婦一愣,“就你東叔她娘,她孫子這幾天拉痢疾,前兩天在衛生隊掛水,她看到你倆了,問了醫生。” “馨玉人呢,我給她炒了肉,油水和辣椒都放的足,保準她愛吃。” 陳奕已經覺得事情不妙了。 他答應了姜馨玉先不把這事告訴告訴他媽,就是為了能夠自主的決定要不要這個孩子。 “她吐的厲害,身體不舒服,我就沒讓她回來。” 王寡婦在一旁有點緊張,“是不是啥都吃不下去?在學校休息好,省的來回折騰,正好我熬了辣醬,再帶過去兩瓶洋柿子醬,你再去供銷社給她買酸梅粉,那個開胃,她應該也喜歡…” 王寡婦因為著急,嘴速很快,吧啦吧啦的說了一通,恨不能飛到姜馨玉跟前去看看她啥情況。 陳奕回頭看了一眼喋喋不休的王寡婦,說道:“媽,進屋,我有話和你說。” “啥事啊?” 門關好,陳奕才正色開口。 “媽,我以前說過,和馨玉這兩年沒打算要孩子,現在高考恢復了,我和她都會報名,這個孩子來的不是時候,我現在也不想要孩子,你得有個心理準備。” 雖然姜馨玉還沒做好到底要不要這個孩子的決定,但陳奕認為,既然王寡婦已經知道了,就得提前給她打好預防針。 要不要孩子的決定權在姜馨玉手裡,但他不想讓她媽因此對姜馨玉有意見。 王寡婦之前有多高興,現在就有多忐忑,“啥,啥意思啊?這孩子不生?” 陳奕說道:“不是我們不想要,除了要考大學的原因,還因為馨玉之前一直在喝藥,喝藥期間懷上的孩子很有可能是畸形,也有可能在中途流產。” “啥是畸形?喝藥咋就會流產?” 王寡婦知道姜馨玉在孃家喝藥,她一直沒戳穿過,就當不知道,咋樣也沒想到會對胎兒有影響。 “畸形就是生下來的孩子不正常…” 陳奕解釋了一通,見他媽神色變的凝重,才不再嚇她。 他是說了謊話。 回來之前他陪著姜馨玉去了趟衛生隊,讓醫生看了看那老中醫給開的單子,單子的主要藥效是溫補,不是強效的活血化瘀,所以對胎兒的影響很小。 如果姜馨玉不想要這個孩子,那有了這個藉口,打掉的時候他媽也沒那麼難受了。 王寡婦是他的責任,姜馨玉卻是他的心頭肉,就像他對她承諾的,她永遠是他的第一選擇。 想要家庭和睦,他只能說謊騙他媽了。 看著王寡婦呆愣愣的,陳奕可能是把她嚇的太過,溫聲喊了一聲,結果她沒有一點反應。 連喊幾聲,王寡婦才回神,她神色恍惚中帶著後悔。 “媽,你咋了?” “都是我的錯…”她小聲喃喃著。 王寡婦後悔死了,當時鬼迷心竅的把東西扎破了,除了想抱孫子的強烈願望,其中也夾雜著對兒媳婦到底能不能生的懷疑。 如果不是她的小心思,兒媳婦不會在喝藥期間懷上孩子,那胎兒就不會有畸形的風險。 陳奕帶著疑惑出了堂屋。 他在思索,他媽為什麼說都是她的錯?這事跟她有什麼關係? 回了兩人的小屋,拉開抽提把雪花膏拿出來裝進布包裡。 學校裡那瓶雪花膏的味道姜馨玉現在聞不慣了,讓他回來把這瓶帶過去。 他把該裝的東西裝了裝,帶著疑惑將視線投向了另一個抽屜。 現在那東西都是洗洗繼續用,他們家也不是隻有一個,學校就還有兩個。 他鬼使神差的拉開另一個抽屜,把洗好晾乾收好的東西拿出來看了看。 室內光線暗淡,他就把窗子開啟對著光看。 看到上頭兩個對穿的兩個小洞,他以為自己看花了眼。 怪不得,真是怪不得。 他不敢想象這事竟然是他媽乾的。 在他心裡,王寡婦雖然在外面潑,但她也算是個講理的人,她不光講理,還能聽進去他的話,可她乾的這事真是顛覆了他對她的認知。 陳奕默默把東西放了回去,沉著臉提上布包,進廚房把鍋裡的飯菜裝進飯盒裡,又把辣醬和西紅柿醬都裝了起來。 王寡婦還在房裡神思不屬,也沒發現陳奕的異樣。 他揚了聲:“媽,我拿著東西回去看馨玉了。” 聽到聲音,王寡婦趕忙出門,交代他最近好好照顧姜馨玉。 不知道那孩子還能不能留,但兒媳婦不舒服,就得好好照顧著。 陳奕騎著腳踏車去了陳秀雲家,陳秀雲正在廚房做飯,見到他,趕忙打聽姜馨玉懷孕那事。 王寡婦乾的事,陳奕沒法對外說,就提了提喝藥期間懷上的孩子不建議留下。 這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