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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製片廠的工作按照最原本的計劃早該完成回去了,因為陳嘉嘉的身體原因耽誤了些時間,在姜馨玉星期五放假這天,所有工作終於全部完成了。 此時姜馨玉家的小院裡可有不少人,陳秀雲在廚房裡燉雞,雞肉土豆的香味直讓人流口水。 一眾人快要離別了,難免都有些不捨。 製片廠的同志們來的時候覺得這裡又窮又破,真到要離開時,卻又有些捨不得。 等姜馨玉端著洗好的衣裳回來時,土豆菇子燉雞出了鍋,另外之前方士斌提過來的五花肉也早就燒好了,還有嫩南瓜炒田雞,涼拌黃瓜,肉絲茄子,乾煸豆角,外加一個涼拌涼粉以及一個已經涼了的勾了芡的菠菜雞蛋的鹹湯。 家裡桌子椅子不夠,又去隔壁借了桌椅過來,兩張桌子上坐的滿滿當當。製片廠的同志都來肯定坐不下,大部分人都在大隊裡的棚子那邊吃大鍋飯呢。 一行人掏錢掏票,陳秀雲一概不收。 “你們就快走了,今天這頓我請你們吃,感謝這些日子你們對我家玉珠的幫助。” 陳秀雲說著話,端起帶著豁口的酒杯喝了一口酒。 這酒是大隊供銷社代銷點裡賣的散酒,味道相當辣口,陳秀雲喝了一口,眉頭就皺了起來。 一眾人說說笑笑,姜馨玉只顧悶頭乾飯。 等桌子上的盤子裡都空了時眾人也沒散場,而是說到了月上中天,等眾人都走的差不多時,方士斌對陳秀雲說道:“我們是後天的車票,明天讓姜玉珠同志陪我去縣上見個人。” 陳秀雲有點懵的問:“見什麼人?” 方士斌說道:“玉珠同志難得是高中畢業,以後去地裡上工可就浪費了,我有同學在縣文化局工作,明天去看看他。當然,以後到底有沒有工作機會,這也不好說,但總得去試一試。” 方士斌其實更想把姜玉珠推薦到藝術大學電影學校,但電影沒上映之前都不太好操作。 雖說勞動人民最光榮,但勞動人民也是真的苦。在地裡除了能學會種莊稼,也學不到其它什麼知識。 姜玉珠一個年輕女同志在地裡幹上幾年活就要和其她大隊婦女同志一樣了,那未來是一眼可見的可以看到頭。 他指導了姜玉珠這些日子,玉珠同志上進好學,不怕吃苦,兩人雖然沒有師生之名,但總歸有師生之實,能幫他肯定會幫一把。 陳秀雲沒想到會有這個意外之喜,高興歸高興,但也不想讓人為難,“方同志,這哪成,可不好麻煩你的。” 方士斌慢慢吐出一口煙,說道:“不用客氣,只是順帶的事。我家以前就是商縣的人,正好去看看過往的同學。” 他會到這個地方來拍電影,自然是因為過去來過這邊,鎮上的那個地主院子和龜子山恰好和他的電影很契合。 陳秀雲哪會真把他的話當真,順帶?這是用人情幫忙的事,可不是順帶。 又說了不小的會兒,方士斌看了看手上的表,“已經十一點了,該休息了。” 陳秀雲把人送到院子門口,看著人走遠後回來把門上了拴,打著哈欠回屋。 方士斌走了些距離,到了拐角處,本來蹲在地上拍蚊子的周齊站了起來。 “後天就走了,怎麼還不和人好好道個別?” 方士斌是文化工作者,肚子裡可有不少墨水。俗話說少女情懷總是詩麼,少男少女都一樣,看著這些年輕人躁動,他覺得也蠻有意思的。 周齊悶悶往回走,說話的興致並不高,“當初是我錯了,小姜同志說的對,我沒有考慮到以後,是不該和她挑明的。” 周齊本是一個陽光開朗大男孩,但最近肉眼可見的沉默多了。 姜馨玉要是在這肯定得喊聲冤枉,當初她的意思明明不是這樣,她不反對談物件,但反對不結婚就發生脖子以下的事。可惜這年代的風氣還是挺保守,姜馨玉自以為還算開明並善解人意的話直接把兩人萌芽的愛情掐滅了。 方士斌輕笑,“你們這些年輕人吶。” “等電影上映後,我看看能不能把姜同志推薦到電影學校。” 周齊眼睛一亮,“姨父,你可一定要幫幫我。” 方士斌甩了甩因為喝了酒有些發懵的頭,“這事我也做不得主,只能試試。再者,若是姜同志有了去電影學校進學的資格,你這個沒定性的已經把她忘了呢?” 周齊握拳,不忿說道:“我是那種人麼?”姨父就是在玷汙他純潔的愛情! 雖說他平日裡嘻嘻哈哈,和誰都說的來,但玉珠同志是他喜歡的第一個女同志,他本懷著滿腔熱情,最後卻被姜馨玉啪的一下按死了,最近心中的滋味酸澀難言。 周齊的心又活泛了起來,覺得以姨父的能量,姜玉珠日後還是有可能到電影學校進學的。 第二天一大早,陳秀雲在給姜玉珠準備禮物時,周齊就已經到了院門口徘徊。 屋裡窸窸窣窣的動靜讓姜馨玉也躺不下去了,她喪著臉穿衣起身,衣服還沒穿好,大隊長喊社員們上工的哨子聲響起來了。 陳秀雲把何勇家提來的那條煙拿出來,讓姜玉珠帶好,又給了姜玉珠錢和票,“到時候再去供銷社